调子轻快悠扬,在这朗朗清晨,仿佛能传遍千山万水。
“我走过很远很远的路,想看一轮月亮,月亮挂在树梢上,爱笑的少年郎却不在花旁……
啊,我不是想看花儿开在山崖上,树木长在花身旁,我想见的只是爱笑的少年郎。
可月儿沉入了海中央,花儿凋零在山崖上,树木枯萎在花身旁,啊,我已经等不到爱笑的少年郎。
我走过很远很远的路,等不到我心爱的少年郎……”
“这是什么曲子?”他好奇地问。
她说:“前些日子从一个小仙灵那儿听来的。”
“唱的……是什么意思?”他似是对很多事都不大明白,但又格外有兴致。
常羲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情歌。”
“……”
“是不是脸红了?”她坏心眼儿地凑过去。
他慌忙退后一步:“没……没有……”
这话听着就心虚,她自是不信的,扑过去摁住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摘了那张又黑又丑的鬼面!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她举着面具,回头望去的那一瞬就愣住了。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似蜜玉流光莹润,闪动着猝然的慌乱,仿佛两帘璀璨星河,又似那江海凝光,温柔明亮,远山墨眉,鼻梁英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微微颤着。
樱色的唇边有着一双浅浅的梨涡,随即而至的羞赧令这张俊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脸猝然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这个人就连急切的样子,都是动人心弦的。
这哪里是丑,便是那传诸笔端的画中人,都不见得有如此好看。
可他却赶忙地从她手里拿回了那张丑不拉几的面具,挡住了脸,生怕把她吓着了似的。
常羲赶紧抓着他的手拦住。
“挡什么呀你!”
他低着头,像是不敢抬眼看她:“很……很丑吧,见了这张脸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她简直要疯了:“这丑——?谁同你说丑的?报上名来,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
他怔了怔:“……不丑?”
常羲都给气笑了:“你信我,很好看,我见过的人里,你最好看了!”
她说得坦荡,他才刚平复下去的心绪,却又因这句话激起千层波澜,死死摁住了脸上的面具,不愿让她看到已经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的脸。
常羲却不依不饶:“再让我看一眼,就一眼……你别躲呀!我又不吃了你!”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慌张中踩到自己的衣摆,却不敢看她。
折腾到最后,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她夺了面具,一脸幽怨地坐在树下。
“别生气了嘛。”常羲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嘴里赔着不是,面上却是笑得开怀又欠揍,“你这么好看,遮着多暴殄天物啊,出去转一圈,好些个姑娘都要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他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不也是个姑娘家么,被迷住了吗?”
常羲一愣,旋即笑出了声,托着腮,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迷住了呀。”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灼灼目光似要将天地点燃,像是深渊中,从未见过的灿烂天光,分不清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说起来,咱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
她伸出手,捏了下他的脸。
“我叫常羲,你呢?”
朝晖花影里,真诚而美好,仿佛遥不可及的希望。
他望着那张温暖的面庞,犹豫了好久好久,浅浅地弯了弯嘴角,倘若她再仔细些看,会发现那笑容是苦的。
“我叫无——”
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平静地合了合眼。
“……我叫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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