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沈淑洛抿抿唇说:“我听见你被骂就没忍住。总是你保护我,我也想要挡在你身前一次。”
商云婼涂药的手指顿了顿,没由来地感动的鼻尖发酸。
沈淑洛:“云婼姐姐,你为何不告诉我娘找你闹的事?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你却叫我活在快乐的假象里,每日傻傻地就知道绣吉服。”
商云婼将纱布剪成条,说道:“真是傻丫头,我当初管了你,必然是不怕你麻烦的。”
沈淑洛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商云婼站起身将纱布轻轻缠绕在她的脖颈上,缓声说道:“因为我很喜欢你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我不想它被污糟的人或事玷污,变得妥协或消失。”
沈淑洛眨了眨泪眼问道:“我的品质?”
商云婼:“嗯,我永远记得,你初到我家时你不坐你母亲安排的奢华辇舆,你说你不想名震京都,只想过平平凡凡的日子。其实,我也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想帮你,就像是在帮助当时有些无助的自己。”
沈淑洛有些震惊地问:“你当时很无助吗?”
商云婼将纱布包扎好,点头道:“是,有些无助,当时是想要和离的,但不知道前路如何,只是我当时坚信,不论怎样都一定可以活得更好。”
沈淑洛含住了泪水,大为震动,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也能!”
——
一场闹剧后,并没有影响出行去西郊的热烈气氛,全家浩浩荡荡地分了四个马车出发。
储砚骑着自备的马随行,商清安见状也策马与储砚并肩而行。
储砚勒紧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商云婼的马车旁,微风轻轻撩起车帘,储砚能看到在里面或看景或聊天或打瞌睡的商云婼。
可他愉悦的浅笑很快被等在路边的余慕之而冲淡,进而彻底消散。
那个与商云婼在茶楼相见被商云婼堵在房间里的余慕之,似乎很受商相和夫人的喜爱。
卓春华亲自下车迎接,暗示地喊了商云婼一声:“云婼,慕之坐哪辆马车合适啊?”
商云婼掀开了车帘探出头来,余慕之知道师母这次是有意撮合他跟商云婼,所以此刻有些羞赧。
商云婼自然而然地安排道:“既然哥哥骑马,那嫂嫂与我和云婷一辆马车,让余公子自己乘一辆马车。”
余慕之慌忙摆手说:“不敢劳烦,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大家。”
商云婼觉得这个余慕之呆呆的,蓦然一笑:“那你该不会要跟我爹娘共乘一辆吧?”
她笑意满盈的眸色不期与储砚遇上,储砚正眼底晦暗地盯着她,神色中充满警告,让商云婼立刻把笑憋了回去。
她坐回马车放下车帘,撇撇嘴,感觉这次西郊行要完。
最后的结果估计不是被母亲数落就是触了旁边这个炸药,她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余慕之按照了她的安排乘坐了马车,途中商云婼全程跟嫂嫂和云婷聊天,避免跟余慕之有任何接触,一路上还算平安。
西行的马车终于顺利抵达了西郊驿站,商云婼下了马车活动下腿脚松口气,忽地一个水袋递了过来。
余慕之脸颊微红地说:“师母让我给你的。”
商云婼刚想伸手接过,另一只水袋直接被仍在了她的怀中,震得她脚下踉跄。
她抬眼看向扔给她水袋的储砚,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语气轻软:“姐姐,这是我临行前灌的山泉水,里面还加了些冰块。”
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在余慕之手中的水袋上,又看向商云婼,好似在说:你敢接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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