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反应过来的二人,窘得各自缩回了手,芳如那险些被扯破的衣袖好不容易得到了解脱,愤愤然地各赏了他们一记白眼,就要离开。
在一旁看了多时的慕云风怏怏地说:“芳如,你怎么能对府上客人如此无礼!”
虽说慕王府对下人的约束不甚严格,慕云风也一直以宽厚而出名,可是眼见着自己的下人叉着腰训斥夜紫羽和陌卿歌,他还是很不过意的。
也许是从未见过慕云风这么严厉的表情,芳如看他竟然帮两个她万分唾弃之人说话,而对她这个“家里人”却严词指责,顿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也不做任何解释,跺了跺脚就走了。
“对不起啊,刚才失礼了,怪我对下人疏于管教……”谦谦君子慕云风对着夜紫羽和陌卿歌略一施礼。
夜紫羽夸张地大叫:“王爷客气了!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能在王府有个容身之处,便感到侥幸之至!”他打眼看着穿一身素白的慕云风,和陌卿歌站在一起还真有一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槐树仙的话,入喉的美酒也变得有些苦涩起来。
我们?陌卿歌听到这个词觉得很刺耳,她什么时候和这货混到一起了?
“慕云风,我们不要理会他。刚才看你拳法打得不错啊,可不可以教我?”其实除了芳如之外,她也早就看到慕云风在打拳了,只因他太过专注,才没看到自己。
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一拳打出去虎虎生风,就算不能把敌人打个半死,至少也能吓得不敢还手吧。陌卿歌心里很快拨弄起了小算盘,慕云风待她不错,如果能和他学这套拳法,今后行走江湖不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慕云风莞尔一笑:“好啊。那我就来教你好了。”
两个人当即欢欢喜喜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展开拳法的教学。
被晾在一边的夜紫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替自己鸣不平:他深更半夜翻墙出去找仇宇冥,好不容易为这只小鹌鹑谋划好了将来的生计,她却仿佛事不关已,在这儿和慕云风逍遥快活,扮上了神仙眷侣?!
“咳咳……”他举起酒葫芦,最后一滴酒顺着喉壁划入胃里,却火急火燎地烧得他龇牙咧嘴。自己为了掩人耳目,花钱买醉,结果清早回来却没一个人关心他昨夜去了哪里,自己事先编好的借口也无处可说了。
“唉,夜紫羽,你这是何必呢。”夜紫羽喃喃道,“如果这只鹌鹑抢先一命呜呼了,那她欠你的债也就一笔勾销了,更别说什么卖身契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欠了我夜大爷的钱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勾销的……”
是的,他可是名扬天下的赏金猎人夜紫羽,如果人人都像陌卿歌一样欠了他一身烂债后,被别人随便干掉了,那他的生意不都要黄了?
没错。夜紫羽眯眼看着还在嬉笑地和慕云风学拳的陌卿歌,对自己说道: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要她早点还债罢了!哪里有什么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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