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j的一切让我心寒,极度心寒。我靠近他,他就远离我。再也没有了身体之间的那种沉默的吸引力,我已经发现了几个“疑似”目标了。他真的太过分了,以前婚姻存续期间没发现他这么过分。他把女孩儿带回家,还是俩。我们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吵到连最脏的脏话也无法代替那时的心情。
后来他竟然把女孩儿留下,自己跑了。
我看着那女孩儿,特别小,可能才刚刚20出头的样子。她们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我听说很多女孩儿都是这样,这东西已经没有我们当年那么纯真了。爱情廉价,身体也廉价,唯有利益是永恒的。没有理想的人是真不伤心。
后来我真的听了柴磁的建议,从金融转战文学界。虽然发展的不怎么样,但是我始终相信我可以写出打动世界的文字。尤其是中文。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翻译出打动世界的文字,谁叫我英语好呢。柴磁一直都认为我在掌控他,他从未真正试图了解过我,我作一圈儿,最后还是会听他的。他不知道,他只记得我作的时候,根本不记得总是听他的。我们感情开始的源头,全然是我对他的欣赏。不然,我怎么会给他生孩子?曾几何时,我也是是个不婚不育主义者。
想到这里就很悲伤。我很想问问,那个女孩,柴磁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的感觉,是他晶莹剔透的灵魂吸引了你吗?她就一直说跟老师没什么没什么的。现在的女孩儿也不够真诚。我在想,柴磁是不会喜欢不真诚的女人的。靠年轻的容颜和身体吸引过来的东西,当容颜和身材衰退之时,就是关系崩塌之时。
我看着她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眼神,产生了怜悯之心,我在想,她一定是受过伤,眼神里才会没有“清澈”这东西。
但我在另一个人眼睛里看过“清澈”这东西。是来找柴磁妈的一个女孩儿,她虽然有点胖,还是个梨形身材,但是她做啥都小心翼翼,看起来自卑又可怜。我心里一惊,对,这是柴磁会喜欢的女人,很丑,但是弱小到让他想去拯救。本来我想找她谈谈的,但后来感觉她跟柴磁也没有什么交集,还很快就跟他妈一起消失不见了。
最悲伤的是,柴磁的心被拿走了。我现在跟他说话,他更没有耐心,以前每次吵架,我说去看电影,去泡温泉,去法国,去葡萄牙,他一个磕巴都不打,直接就带我去。这一次,他竟然说:“你不是在bj长大的吗?找你发小,找你朋友啊。”
“什么意思,你就是想让童童在分裂的家庭里长大,对吧。”
“我还有好多事儿呢。没空。”
“我大老远来,你就让我干等着对吧。”
“行行行,那走走走。”一顿粗暴的敷衍。
他带我们到了bj的一个郊区,包了一个日式和院。还有丰盛的日式料理,高级刺身:“嗯,满足,大满足。”有时候我会想:“用我贫弱的笔杆,何时才能够创造这一切?”当时离婚的钱,已被我花的差不多了,闹也闹够了,在外游荡的男人,是时候该回家了。一想到这里,趁童童在另外一个房间睡着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扑到他身上。结果他一把把我推开,前所未有。啊,我的自尊被人拿到地上碾压。
“你想干什么?”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说呢?”
“离婚了。”
“没结婚之前可以,为什么离婚了就不可以?”
“那时候有感情,现在没感情。”
“好,要这么冷漠是吧,一点情面儿都不给我是吧,好,那你给我滚!”
他真的滚了,一眼都没有回头,我的世界真的就这样崩塌了。无声无息却又天崩地裂,我怎么能受得了这苦?我确信我的世界是我自己创造的,每个人都是这个游戏世界的玩家。东方不亮西方亮,到是无晴却有晴。在bj,还能有什么东西拦得住我吗?
我立马拨通闺蜜电话,那头传来安定的声音:“哟,奶奶,想起我来了?”素素,她回国以后,也在大学教书。
“哪儿呢?”
“还能哪儿,bj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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