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没料到他会翻旧账,便坐起来,半跪在沙发上,伸手扯扯他的脸。
“提起那天我就来气,你是不知道,你那天多可恨啊。”
“我最初入行的时候,我师父就说,你以后,可能会遇到些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的混蛋,但作为医生,一定要沉住气,将方方面面的利弊都跟病人说了。”
傅漠年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我就是那个混蛋,对吧?”
柳慕秋点点头,“当然啊,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你那时的情况,没几个人敢接手。也就我师父,大概是欠了你舅舅些人情,又看在你给的钱挺多,才答应下来的。”
这些,傅漠年其实是听他舅舅提过的。
他舅舅说这位席神脾气古怪,有时,别人穷得响当当,她给人治。
有时,有些大富豪,给她亿万酬劳,她连看不看人一眼。
而当时他舅舅,确实是拿了些旧人情,才让席神答应给他治疗的。
“也多亏我舅舅挺卑鄙,不然,我就遇不上你和铮宝语宝了。”
他舅舅卑鄙这件事,明明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可傅漠年那脸上,却尽是欣悦的神色。
柳慕秋笑眯眯地,用头顶顶他的下巴。
“所以说,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嗯?”
傅漠年用唇摩挲着她的发丝,“是啊,大概是积了十八辈子的德,才换来你这个大宝贝和三个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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