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ldo;还没，等你啊！&rdo;

我也坐下开始吃，菜都凉了，但还是十分可口。虽然我快饿毙了，不过能够和弟弟同桌共进晚餐，我的心里却感动得不得了。

&ldo;姐，干吗一定要我回来吃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忙，&rdo;添了第二碗饭，歆杰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注意到弟弟这一阵子又长高长壮了，但是看起来却有点萎靡，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都吃些什么，够营养吗？

&ldo;姐？&rdo;他的语调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ldo;啊？&rdo;我有点心不在焉。

&ldo;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快点说，我可没时间和你穷蘑菇。&rdo;

&ldo;歆杰，我们这么久没有在一起吃顿饭了，难道你就不能陪姐姐好好聊聊吗？&rdo;

&ldo;吃饭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每天吃得好、睡得饱，快活极了！只要你少管我就天下太平了。&rdo;说着便把碗筷搁在桌上。

他唐突地站了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香烟，接着伸手进去找打火机。

&ldo;歆杰！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让教官抓到是会被记大过的。&rdo;天啊！我的小弟弟竟然染上了抽烟的恶习，他在外面还做了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

&ldo;拜托，老姐，你别大惊小怪好吗？现在要在外头混，手上不叼根烟像话吗？我才不想做&lso;唆仔&rso;。&rdo;说着便点起烟吞云吐雾起来了。

&ldo;你说你现在在外头跟人家混？歆杰，你还是个学生耶，读书都来不及了，怎么有时间混？你明年还要不要考大学？&rdo;我简直震惊到极点，对他的希望逐一幻灭。

&ldo;是是是，考大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李家惟一的男孩，也是惟一的希望，我要努力为李家争一口气，我说得没错吧？&rdo;

&ldo;既然你这么清楚，就应该好好收心为明年的大考做准备，不要再和外头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那会坏了你的前途的。&rdo;

&ldo;好啦，老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rdo;歆杰不耐烦地把烟蒂捻掉，接着对我伸出手说：&ldo;老姐，给我钱。&rdo;

&ldo;你要买什么？&rdo;

&ldo;摩托车。&rdo;

&ldo;不准！你还不到考机车执照的年龄。&rdo;

&ldo;少来了，没钱就说嘛！你干脆说我们是低收入户、是一级贫户不就得了，你每个月就赚那么一点钱能做什么？小家子器。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rdo;

&ldo;歆杰，你太过分了！&rdo;

看到他的模样，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把火。

我气得对他大叫：

&ldo;我倒要看看你在学校都在读些什么书，居然对姐姐这样讲话？&rdo;

我发狂似的抢过歆杰的书包，打开一看。里头根本没有任何课本或参考书，只有香烟、手机、漫画书、照片，还有一张成绩单。

&ldo;国文38，英文49，数学20……&rdo;我颤抖地吼出成绩单上的数字。

冷不防的，手上的成绩单被抢过去撕成碎片丢在地上，望着地上的纸屑，我的心仿佛也被撕成了两半。

歆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打算夺门而出。

&ldo;今天是爸的生日。&rdo;背对着他，我痛心地喊出今天要他回来吃饭的原因，即使无法留住他，我还是要让他知道。

背后沉寂了下来。我以为歆杰走了，转身一看，他还在那儿，拳头紧握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ldo;今天是爸的生日，往年我们都会为他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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