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扬看着她,楚涵雅也没有闪躲。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一刹那静止了。
好一会儿,凌逸扬起身语气淡淡地说:“你今天比较累,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会送你去学校。”
楚涵雅看着凌逸扬走出去,一下子站起来,喊道:“凌逸扬,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
凌逸扬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
楚涵雅觉得他的背影在灯光照耀下,好像离自己是那般遥远。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道:“我之所以这样说,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了,喜欢得不得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这样,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不希望自己怀揣着那么多的美好愿望,最后却发现,不是那个样子……”
凌逸扬感到她的眼泪落了下来,那样的温度灼伤了他的背。他握住楚涵雅的手,转身将她揽入了怀里,叹口气:“小傻瓜,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楚涵雅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抱着他的手臂继续道:“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我发现,现在我好依赖你。可是这样子不好,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了……那个时候,没有了你,我该——”
凌逸扬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封锁了她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是想不通,他的小小女朋友,为什么满脑子里面都是一些悲观消极的想法。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怎么舍得……”他的话语犹如一阵清风袭过她乱糟糟的思想里,楚涵雅瞪大眼睛,望着凌逸扬。她的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了,再也没有那样胸闷气喘的闷得异常难受的感觉了。
“楚涵雅,你听着。”他吻了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地发誓,“这一生一世一辈子,又或者来生来世再一辈子,亦或者永生永生永远的时光里,我,凌逸扬,绝对都不会离开你。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你,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他的眼睛在柔美的灯光下,如同黑夜里最光彩照人的星辰。
——“那就是,我的生命已经不在了。我再也没有办法去爱你。而那,将是我最大的遗憾。”
楚涵雅看着凌逸扬的脸,她再一次觉得他的全身都散发出了光芒。那样的光芒万丈,感染了她。她忍不住踮起脚尖,主动将自己的唇覆上去。
漂亮的水晶灯洒下流光溢彩的美丽,照在粉红色的床单以及粉红色的地毯上。四周似乎都已经开出了大片粉红色的花朵。
而在那边花海之中,楚涵雅整个人已经沉醉。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听到耳边有“啪”的细微响声,很小很小,但是很美很美。像极了,她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去游玩时候听到的花朵盛开的声音。
那个时候,楚涵雅刚刚才学会用蹒跚的步伐慢慢行走。那一天,父亲带她和妈妈去公园玩。那一天的公园开了好美的花朵。
小小的粉妆玉砌一般的孩子,一只手牵着爸爸一只手牵着妈妈。爸爸教她把耳朵贴在一朵待放的花朵上。她听到了花朵盛开的声音,美妙得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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