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如啦抱着万里哭了一会儿,哭出心里的委屈,哭吴玉姐姐的悲惨遭遇,哭万里为自己酿下的苦酒。夹答列伤哭够了,放开万里,看看万里的阴阳脸,摸摸自己脸上的泡沫。扑哧,又破涕为笑。
锡城的小站,万里最后拥抱了萨如啦,依依惜别,万里上车的时候,一步一回头。他在寻找吴玉的影子,多想再看看吴玉的脸,再说几句知心话。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歌声,敲击着万里的心。
"告别荒凉的小站,望穿含泪的双眼。看不到你美丽的容颜,从此我的世界会改变。你已远走,别把我的梦带走,让她温暖我冰冷的以后。如果你累了,停下脚步再回首,我依然等在梦的出口。。。。。"
客车缓缓地驶出了小站,越走越远。万里坐在窗口,看见萨如啦拼命地招手。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一切。客车走远了,萨如啦擦着脸上的泪水,回过头刚要走,吴玉的车停在萨如啦的身边,吴玉下了车,看着萨如啦。
"走了。5"吴玉轻声地问。
"走了。"萨如啦点点头。
"走了好。"吴玉说着双手扶住车门,眼前一阵发黑。萨如啦赶忙扶住她,过了几分钟,吴玉摆摆手。
"没事的,我有些累了。我们走吧。你来开车。"说着,吴玉从另一侧上了车,奇怪的是,萨如啦没有看见吴玉掉一滴眼泪。车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跑着。
"妹妹,陪姐姐去理个发吧。"吴玉的声音很低,显得有气无力。
萨如啦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水。吴玉曾经对萨如啦说过,这辈子,只为万里留长发,情断了,发剪短。
"姐,你真的忍心剪掉头发,那可是你的命根子?"
"剪了吧,心里亮堂些。"吴玉很镇定,没有眼泪。
"其实,万里哥他很痛苦,他依然深深地爱着你。"
"不,他的心早就给了雪儿姐姐,没人可替代。"
"可是雪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万里哥哥病的很重"
"你说什么,雪儿走了,谁说的。咳咳。。。。"吴玉一阵剧烈的咳嗽。手好像茫然的在身上寻找着什么?一会儿又静下来,呆呆的望着窗外。
理发店里,理发师满脸含笑的给吴玉剪发,一剪一剪。吴玉茫然的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她要剪掉发,剪掉牵挂,可是,心里的牵挂却在发芽。萨如啦哭红的眼睛望着窗外,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傍晚,吴玉回到家的时候,王平已经炒好了四个菜。坐在桌旁等吴玉回家,看见吴玉回来了,赶忙站起。笑了笑。
"你回来了,擦把脸吧。"赶忙递上毛巾。吴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王平盛好两碗米饭,把碗筷儿都摆在吴玉的面前。
"我们喝点酒吧,把酒拿来。"吴玉平静地说。
"我不喝酒。"王平笑着说。
"我喝。"吴玉的口气没有商量。王平只好拿来一瓶啤酒,放在吴玉的面前。吴玉站起来,把啤酒放回去,打开一瓶白酒,拿来一个玻璃杯,满满的到了一杯白酒。深深地喝了一口。
"等我喝醉了,睡着了,你就上来。"
"不会的,哪能呢?我不是那种人的"王平怯生生的说。
"让你来你就来,不然我就变卦了。"吴玉又喝了一大口酒,使劲儿得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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