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慕泽渊入宫时,御书房内只有大理寺卿李明和丞相在。
苏明稷看了慕泽渊一眼,开口说道:“朕命你们三人,三日内把北疆首领给我找到。”
慕泽渊上前一步:“敢问李大人,下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期间可有什么可疑人员去过天牢?”
苏明稷也朝李明看了过去,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在极力压制内心的火气了。
李明拱手说道:“北疆首领自从进了天牢,就是单独关押的,且牢门外还有重兵把守,但今夜丑时,狱卒换值之后,才发现牢里的人根本不是北疆首领。”
慕泽渊眯起双眼,终于明白为何陛下这么晚了还要召他入宫,北疆首领是他亲手押入京都的,却在重重把守之下换了人,他自然有疑点。
慕泽渊想清楚其中关节之后,脸色也沉了下来:“臣想去天牢看看。”
苏明稷点了点头,随即慕泽渊三人便退了出去。
出宫途中,丞相开口:“此次,还要劳烦二位了。”
慕泽渊和李明对视一眼,说道:“丞相言重了。”
老丞相幽幽一叹:“北疆首领若是在京都,且不说陛下忧心,万一他被逼急了,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开刀,传出去我中原岂不是成了笑话。”
慕泽渊定声道:“不会有那种情况。”
老丞相便不说话了,到了天牢,李明带着慕泽渊往里走,老丞相自然是在外面等着。
慕泽渊踏入牢房,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说:“你们当时看到的那个‘北疆首领’,现在何处?”
“在隔壁牢房关着,这样重要的人,我们自然不会放走。”李明立刻说道。
慕泽渊又跟着他去了隔壁,当看到那个人时候,他眉心皱起:“怎么是中原人?”
李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我们也好奇,但最终在他身上搜出来一张人皮面具。”
慕泽渊看着被呈上来的东西,眼神凝重:“人皮面具,以北疆人的脑子,做不出来,看来这京都,竟然还藏着通敌叛国的贼子。”
李明脸上也显露出愤慨之色。
慕泽渊拿起面具细细打量,随口问道:“这人可有问出来什么?”
“不曾,”李明脸色难看:“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残疾,不能说不能写,我们只能暂且关押着。”
慕泽渊转过身去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看清楚是他之后,激动的几乎要挣脱绳子。
慕泽渊轻咦了一声,走到了他面前:“你认识我?”
那人疯狂点头。
李明眼中显出愕然之色。
慕泽渊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对李明说:“既然如此,此人便由我来审问,李大人可以去查其他线索。”
李明自然没有异议,三日时间稍纵即逝,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
慕泽渊等人走了,才坐了下来,看向眼前的人,眼里泛起一丝疑惑,眼前这人,他半点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仔细打量着,半晌之后,他想了想,问道:“你为何要替北疆人做事?”
那人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呜之声。
慕泽渊皱了皱眉,男人眼里的泪并没有激起他的同情之心,被压入天牢的全是无恶不作之辈,有的人死不悔改,有的人演戏逼真。
这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做了坏事真心悔改之人。
慕泽渊周身气势一冷:“你可知,此次北疆入侵中原,百姓死伤了多少?”
“五万七千六百二十四人。”
慕泽渊一字一顿:“你可知道北疆众人的恶行,让多少人失去至亲,你此时不招,等北疆首领真的逃脱,一定会卷土重来,届时,死亡的百姓会更多。”
那人愣住,半晌之后,他慢慢垂下了头,却是始终不发一言了。
慕泽渊笑的很冷:“冥顽不灵。”
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找到了李明:“搜城,现在不要查线索了,直接搜,我就不信,一个晚上而已,他能长着翅膀飞出去!”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慕泽渊回头看去,却见牢房里那人,竟然将铁链挣的哗哗作响,目光狰狞。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他竟缓缓吐出一个音节不明的字:“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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