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五年,四国战乱不断,东陵丞相唐凌权倾朝野,皇帝无权无势,不得已与靖王、魏郡王联手意图扳倒丞相。
靖王世子赵启辰在京城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丞相疑心,计划将二女许世子为妃,于元旦求皇帝下旨。
赵启辰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已是半日之后,看着靖王忧心忡忡的模样,暗骂唐凌,计划两天之后夜探丞相府制造麻烦转移唐凌的注意力。
夜探丞相府不是什么小事,赵启辰恐出意外,与心腹和好友相约晚上详谈。
又是一年的元旦,夜晚,城中亮如白昼,赵启辰带着下属在酒楼等着好友的到来。
他所在的包间窗户正对着闹市,也正对着望江,江边的这条街上开的店多多少少都带上了望江二字,例如这望江楼。
江水缓缓从城中流过,在不远处形成一湖泊,名曰望江湖。
正值元旦,湖上飘着无数闪着火光的花灯,赵启辰有些无聊的看着蹲在湖边放花灯的少女。
一阵鼓声响起,喝茶的少年不由抬头看去,望江湖中心不知何时多了一艘船。
船上有三人,两人分坐头尾,一红衣女子立于船中。
鼓声还在继续,女子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腰身纤细,每一次的转身,弯腰,甚至踢腿都与鼓声完美融合。
赵启辰距离湖有些远,对于跳舞之人的面孔看的不甚清楚,但从舞姿中就猜到了女子的风华,不由看的痴了。
心腹已在他身边跟随多时,随意惯了,竟也到了窗边靠着一同欣赏那舞姿。
“清风,可知那是何人?”赵启辰一整日烦躁的心情在舞姿中竟也散了,颇为高兴的问着心腹。
清风心情看着也不错,“一袭红衣,绝世舞姿,属下瞧着应是那遇凤阁的星辞姑娘。”
“星辞?”赵启辰嘴唇微动,低念了一遍这两字,却奇怪的放进了心里。
一舞结束,赵启辰看着湖中的那艘小船缓缓驶离不见了踪影,好友却仍无踪迹,不由有些生气。
好友是吏部侍郎之子,名谢止行。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谢止行才推门进来,毫不见外的抢过他的茶水喝了几口,又喘着粗气坐下自己给自己顺着气。
赵启辰不作声。
谢止行也知道自己迟到了,也知好友脾性,自觉道歉,“抱歉,方才看到星辞姑娘有些激动了,跑近了一些去,过来的有些晚了。”
星辞……
赵启辰抬眸看向好友,“你口中的这位星辞姑娘很得你心意?”
明眸皓齿的少年郎一听,眉眼都带上了激动,一拍桌子,“对啊,你都不知道,那星辞姑娘长的多美,又擅舞,我虽不曾直接接触过,但听闻她性格也是极为友善。”
赵启辰一听,打断说的眉飞色舞的人,“所以说你对她的认识都是从旁人那得到的?”
谢止行愣了一下,看着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的好友,梗着脖子质问好友“你这是什么表情?本公子对她虽然都是听闻,但你见哪一个人一副好的骨相却是不明事理之人的?”
赵启辰一甩袖子,面色不虞“你这就是强词夺理!”
谢止行这次没再和他争辩,反而一副狐疑的目光扫着他,“你今日……怎么这般奇怪?”
赵启辰一愣,他……也不知道,只是听到这人说着星辞姑娘的脾性如何,有些不想听。
谢止行说了很快将这事抛在了脑后提起了正事。
赵启辰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对岸,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窗前遥遥看着有些看不清面容的人,一只手落在空中一下下的抚摸,很久才开口。
“元宝,你能接受宿体吗?比如猫这类的。”
元宝“啊?”了一声,突然有些委屈,“璐璐,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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