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寒故跟着伙计上了二楼,伙计引着她看了一个客房,环境倒还整洁,而且正对街景。
“你家房钱要几何呀?”寒故问伙计。
“您说笑了,我家不要房钱。”伙计微微躬身答道。
“不要房钱?就让我这么白住在这儿?”寒故疑惑地问道。
“不止是您,凡是来参加武友会的,都可白住。”伙计答道。
“那你们靠什么营生呢?”寒故不解地问。
“我们家掌柜的家里有产业,从不靠武家店挣钱。这里就是专为您这样的英雄准备的一个落脚之地。按照我们掌柜的话说,谈钱,太俗了。”伙计笑答道。
寒故心想,这个石掌柜果然不一般,她上楼时一路观察,这武家店很大,往上还有三四层,光是建筑和后续保养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加上楼里楼外的伙计,店里房里的陈设,更是不小的数目,石掌柜竟不需在这儿盈利,就能坚持着经营到现在,很不简单。
伙计见寒故只顾看房,再没说话,便主动问道:“这位小姐,您看这间房还满意嘛?我们掌柜的说了,一定要让您住的舒服。”
“挺满意的,就这间了。”寒故说着,就将随身带的包袱往桌上一扔。
伙计见寒故打算住下了,也就再没多话,他给寒故上了一壶热茶,就关门出去了。
寒故还是一如既往的警觉,她里里外外都悄悄看了一遍,此时左右都还没人住,外面街上也都无事,寒故觉得此地是一个很特别的所在,也果如康伯所说,没有太多的规矩,但这样一个武者聚集之地,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杀气。
她明白自己对此地的人、事都了解太少,必须找一个机会多打探一下,于是一直等到中午,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寒故主动下楼,跟伙计攀谈。
“这位小哥,我一路奔波有些饿了,不知店中可有吃食?”寒故向柜台里的伙计问道。
“午膳马上就好,寒姑娘稍等片刻。”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寒故一跳。
一回身,正是石掌柜。寒故本不想表现出自己对此地的陌生感,所以只打算套套伙计的话,不想石掌柜刚巧进来,听见了。
“那我就先回房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寒故总对这个石掌柜有些打怵,所以不太想和他有过多交流。
“寒姑娘就坐在这儿等吧,饭菜马上就上来了。”石掌柜倒是彬彬有礼的往厅内木桌处让寒故。
寒故习惯了把所有的不安都藏在心里,她也只得跟着石掌柜在桌前坐下。石掌柜则坐在了她的对面。
“寒姑娘从何处来呀?”石掌柜先问道。
“黎都。”为了不牵扯陈枫,寒故早就给自己编好一套身世了。
“你是头一回来武家州吧?”石掌柜问。
“没错,我就是听说有许多英雄常聚于此,所以想来见识见识。”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石掌柜直接问到了关键。
寒故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底都露出来,她淡定地按照之前所想,说:“我师父原是山中隐士,终身未曾出山,所以江湖上也没有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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