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所有徒劳挣扎的终点。我警告过阿梓,警告过很多次,告诉她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却一直怀抱着那虚无缥缈的希望,这就是我想向你展示的故事结局,或者说终点。”
“好了就到这里,就算再看下去,也只是毫无意义的堆砌苦痛罢了。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谁死杀死谁,谁又成为杀人犯的故事。”
“换句话说,它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快,不适,甚至眉头紧蹙……仿佛浸透了悲伤,痛苦,忧郁……但最后余下的只有苦涩的故事。但同时,它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真相……”
“关于第五条古则,老师给出过这样的答案吧。既然这样,就只能相信那里有乐园了,然而这就是相信的结果。”
“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伊甸园条约,是彼此摒弃仇恨的约定。可,那是不可能的。讽刺的是,居然还用乐园的名字为这样一个条约命名。联邦理事会长还是老样子,喜欢开这样令人不快,充满恶意的玩笑。”
“就这样,歌赫娜和崔尼蒂用彼此之间的憎恨。阿里乌斯用自己的憎恨。共同完成了无法证明的乐园之名的条约。”
“对被逐出乐园的我们来说,可能这才是应得的结局吧……”
桐生战鱼笑了笑“我明白了,圣娅。其实,你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对吧?”
“什么?嗯,已经没有必要再往下看了,结局之后的后记……纵使看了,也只会徒增悲伤和苦涩。老师?你是明白了……什么呢……?”
桐生战鱼看着圣娅“圣娅,你其实是害怕去看后面的故事吧。所以才会躲在这个梦里徘徊,一直不愿意醒来。”
“老师……您这是要……”
桐生战鱼笑了笑“圣娅,很高兴能见到你。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得先回去了。”
“啊?回去?您的身体和我不一样,还没痊愈呢。而且,就算你醒来,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我预知未来所……不,这是七条古则早已宣告过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桐生战鱼笑着看着圣娅“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关心如何证明乐园,也对七条古则之类的文字游戏不感兴趣。”
“文字游戏……您是在否认古则吗?为什么……乐园是否存在,可是所有人都要面对的终极课题啊?如果无法证明它的存在……那一切都……”
“老师,难道说……就算这样,您依然相信乐园是存在的吗?连证明的必要都没有,就那么盲目地相信吗?能否证明抵达乐园之人的真实性?这个问题实际上,无关乐园本身……”
“只关乎人们是否相信……?这就是您的看法吗?”
桐生战鱼无奈地说:“对不起,我的学员们还在等我。所以,我先走了,再见,圣娅……”
“等一下,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仅靠相信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因为相信,正是起源于人们的无能为力!您认为相信能够改变世界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桐生战鱼笑了笑“如果相信泳装是内衣,那它就是内衣。”
圣娅红着小脸“诶,内衣?诶?什,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内衣,泳装……?这也和古则一样,是什么机锋吗……不对,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
桐生战鱼转身离开了。
“走了呀,老师,你要迈入下一阶段故事了吗……?留我一个人藏身梦境……我……或许……是这样吧。老师,我……确实害怕看到这之后的未来……下一阶段的故事……是我不得不去见证的吗?因为那也是我的义务……”
“好吧,我明白了,老师。哪怕这是浸透了悲伤……苦痛……忧郁……最后余下的只有苦涩的故事……我也……要用这双眼睛见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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