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定要光明磊落的活着···做一个让人敬仰敬佩的好人···也许是因为一路奔波太累了,也许是因为突发的凶案太费脑细胞了,云西嚼着嚼着,眼皮越来越沉,烛火温暖的光晕在眼前闪烁了两下,她便进入睡眠的大片昏暗之中,连柳枝都忘了吐。夜是那样深,那样黑,一如她穿越过来的那一晚。那一晚,云曦举着一根燃着了的树枝,独自站在漆黑的崖边,面色清冷。她左手攥着一块偌大绢帛,白色的绢帛在打着旋的夜风中不断飘摇。崖下汩汩流淌的河水,幽深黑暗,除了火光飘忽晃动的倒影,什么也看不清。云曦看了眼手上的素白绸布。上面写满了金黄色的小字。在火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好一会,她才缓缓回身,看向身后的草地。那里躺着一个男子。她的肉身一个古装男子。目测身高至少一米八,颀长清瘦。发髻高高束起,绑着一块灰色麻布僕头。僕头显是有些松了,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肩上。身上是灰色麻布衣,补丁摞补丁,样式老旧,质地粗粝。只一双缎面皂靴,做工细致,形制考究,与一身俭朴打扮甚为不符。这装束,她身上也有一套。云曦俯下身,将火把放低,曳动的淡黄色火光投在那人静静的睡容上,显得很安详。虽然闭着眼睛,但从那外勾内翘的曲线可以猜出,睁开时,应是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两瓣薄薄的唇,淡粉的色泽透出几分柔软。纵然一身粗布旧衣,也挡不住他眉宇间的清雅之气。云曦蹙了蹙那道与男子有几分相像的剑眉,缓缓直起身。好几个瞬间,她都屏住了呼吸,想探出手,轻轻抚摸那年轻的轮廓。那人生得如此美好,就像一个绝世罕见的宝物,总教人忍不住想要去碰触,好去领会一番其中珍贵。莫名有些不忍,毕竟珍宝还没上手,就要被打得粉碎,总是遗憾。但,只要碎的值得,她便不会手软。左手猛地一扬,手中白如幽灵的绢帛忽地飞出,在空中蓦然四角平展,之后飘然而落,平平整整的覆盖在了那人身上。接着,她右手一挥,带火的树枝在空中翻了跟头,稳稳的落在了绢帛人形凸起的胸膛部位。火苗刚一碰到绢帛,瞬间就燃起了一大片灼眼的火光。只眨眼的功夫,那绢帛,那人,便像是被泼了汽油的柴木一般,充分而剧烈的燃烧起来。云曦注意到,那人身下的干枯的草屑,没有被那贪婪的火舌舔舐分毫。这场面真是诡异。尽管诡异,这一切却是真实的。所有的因由,都源于一场赌局。鬼差的赌局。因为这盘赌局,被卷入一场意外的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这赌局虽然无聊,却并不妨碍她以鬼差们的好胜心为资本,讲价还价。讲下来的价,就是眼前的这一件“外挂。”只在瞬息之间,火焰便燃烧殆尽,当最后一簇火苗倏忽泯灭时,裹着白帛的少年,已变成了一片灰白色的粉迹,平摊在那片草地上,笼着一层荧荧的蓝光。云曦将右手食指放在齿间,狠狠咬下。伸出手,几珠猩红的血珠,跌落进那摊灰迹中。血珠一滚,轻细的粉尘,便牢牢的粘在表面。最终,血滴滚成了一颗灰白色的小球。一,二,三······她心中默念着。帛书上写明的情况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还是被鬼差摆了一道?云曦正有些起疑,下一秒,地上的粉尘忽地一下骤然飞起,旋天旋地,四散飞舞。迷得她一时睁不开眼。她抬起手臂,用袖口遮蔽着眼睛口鼻,许久,才听得耳旁呼呼的风声弱了些。再睁眼,那滴血珠凝成的荧光珠正悬在半空中,以它为中心,所有的粉尘都在慢慢聚拢。终于,一个颀高的身躯,慢慢聚拢成型。她这才舒了一口气,鬼差们还算实诚。男子重新成型,脸依旧是之前的脸,只是发型衣衫都已变换。莹白的白玉冠下,墨色长发齐整的束起。粗布旧衣变成白绸长衫,外披素锦大氅,一根质地柔软的白色缎带系在领下,衣摆随风舞动,飘逸轻盈。周身还莹动着淡淡的银色光华。不像鬼,更像是仙。“你是我的了。”云曦微扬起下巴,伸手点住男子眉心,带着几分得意。男子的眼睛倏地睁开,带着一种凛然的寒气,直直的看向云曦。云曦不防他醒得这样突然,一时有些惊吓。深更半夜,又是荒郊野外,独自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一时有些气虚,也很正常。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既然已经出手,就该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下去。她壮起胆,抬起手臂,再度点住那人眉心,微眯着眼睛,沉声说道:“你是我的。”男子微微蹙眉,像是疑惑,也像是很不悦,他薄唇轻启,嗓音低沉,“你的?”“我?”云曦顿了一下,继而冷笑,自信说道:“我是你的主人,云曦。”谁知下一秒,那人猛地挥起手,捶出一拳,重重的击在她的额间,眼神凶恶,犹如厉鬼。“你不是云西!”点你的卯那一拳,力道凶狠,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捶她的眉心!随着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击飞了出去。远远的她看到什么东西在眼前飞舞。鲜红的是血,嫩白的是脑浆。带着扑面的热气,绚烂如烟花,泼洒如墨画。轰隆隆!阴沉的天空发出闷闷的响声,一道道银白的霹雳在旷野的天空中肆意中纵横!电闪雷鸣中,她的孤魂被狂风裹挟着,撕扯着,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惊恐惊惧,她想呼喊却发现没有嘴,想哭嚎却出不了声。雷声越来越来响,一下又一下,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不像雷,反而更像是有人在大力的敲着门。云西倏地直起身子,猛然惊醒!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呛又痒,稍一吸气便猛烈的呛咳起来。“咳咳!”大力吐出的却都是树木的纤维,原来是昨晚清口的柳枝,又嗽了几下嗓子,才能大口喘气。她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吏舍的火炕上,并不是那荒凉的悬崖之上。她记得那个地方,那是她最初穿越的地方,一切都还是那么清晰,历历在目,恍然如昨。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头很晕,昏昏沉沉的。一定是昨晚施救云南,又勾起了她对鲜血的记忆。咚!咚!咚!真的有人在敲门。抹了把头上的汗,抓起衣服,瞬间穿好,云西一边扎着头发,一边下地趿拉着鞋子走去开门。好在扮的都是男装,发式也很简单,卷一个发髻插上银簪即可。才走到门前,头发便已束好。抽开门栓,拉开门扇,一张清冷白皙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是云南。“这么早?”外面的天,还阴沉沉的没有亮,扑面袭来的冰冷空气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点卯。”云南只说了两个字,转身便走。云西向院里一张望,果然,吏舍三面房屋的纸窗都已被烛光染亮,有几间房门还微敞着,昭示着主人离去时的匆忙。云西早就换算过,点卯的卯时就是清晨五点,那此时就应该是四点多一些。她郁闷的撇撇嘴,大冬天的还漆黑一片就要上班,全然没有现代影视剧中古代官员们作威作福的潇洒,古人真实的生活真是苦逼啊!一想到日后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降雪落冰雹,都要按时点卯,她心里就是一片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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