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洞穴悄无声息,蛰伏在洞穴内的军人对什么时候丢命已经麻木,大多相依着进入梦乡,或睁着眼睛发呆。
“报!”额尔敦的侦查兵拖着长长的声音,从洞口跑下来,又跑到大坝子额尔敦休息处。
“武林军空地侦查全面铺开,大部队正向这里移动。”侦察兵报告声中露出些许惊恐。
额尔敦忧虑地看向东条松司,东条松司也看向额尔敦,说道:“现在看来,出洞硬拼肯定不行,军力差距大不说,洞外的作战面小是一个大问题。”东条望了望后面的官兵,又补充道:“伤员就占了队伍的一半以上。”
两人陷入深思。这是日本鬼子侦察兵跑来给东条报告,额尔敦虽然听不懂侦察兵说的是什么,但从他的口气和神色里判断出情况不妙。
东条站起来,额尔敦也站起来。外面陆空包围的形势容不得他们再有更多的思考。
“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往这条洞里走,看能不能走出一条生路。”
额尔敦点头。
洞内的两名最高长官发出指令,向洞穴深处进发。
3万多人的队伍在洞穴内往深处走去,蜿蜒数十里,火把和电筒照着前路,隐隐约约,把每个人凄厉的画面有力地“画”了出来。
队伍尾巴刚离开大坝子,日本鬼子爆破手便炸毁了大坝子去往深洞的入洞通道。洞内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把队伍的尾巴掀翻了几十丈,他们爬起来,点燃火把,继续前进。
气浪同时掀出洞口,在洞口处腾起浓烟。
武林军侦察兵立即向洞穴处聚拢,大部队向这个区域挺近。
姜松站在洞里的大坝子上,山果随行。他不无遗憾地说:“这个洞口太隐秘了,要不然我们肯定能全歼雄鹿军和日本鬼子!”
“他们入洞去了。”看到已经坍塌的入洞通道,山果说道。
姜松见此情景,走到洞穴坍塌出,自言自语:“3万多人,在这个洞往里走,是活路么!”作为武林军最高将领,他理智地分析:“只要他们有生存的一线希望,我们都要重视,同时从能略的角度,当务之急还是收复失地!”
姜松留下一小队人、鸟、兽合成部队,坚守洞口,大部队继续向雄鹿占领区进发。
额尔敦和东条带领部队在洞里走了三天三夜,无助悲观失望的情绪浸润了整个队伍,非战斗减员上千,大部分是缺医少药减员,还有一部分是自杀。
洞里一直有地下溪流,饮水没问题,虽然每天只吃一顿饭,但粮食也只够一顿,饥饿又叠加打击了残兵败将们!
作为职业军人,东条内心也陷入绝望,他不断平复自己绝望的情绪,希望上苍不要绝他。他想:“我们是从洞的深处走过来的,我们再走回去,说不定又回到1943年。”侥幸的心理支撑着他,像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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