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吓得一哆嗦,忙抱了文件,向墨震忠弯了弯腰,往门口走,在路过墨卿身边时,见墨卿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冷笑,高跟鞋踢了自己的脚,险些摔了一跤。
墨卿不再理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舒服的拉长了腿。
墨震忠皱了皱眉,“你不用这么看她,你身边总得有我的人。”
“我不介意。”不过是几个打小报告的蟑螂,翻不起浪。
墨震忠看了看表,还有事要办,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磨,开门见山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爸爸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私生活。”墨卿收去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
“难道你忘了你妈和姐姐怎么死的?”
“我不会忘,但不表示我得事事听你的。”
“放肆。”墨震忠一拍桌子。
墨卿转身走向门口。
“顾小冉的事,怎么说?”
墨卿停下,“那是我的私事。”苏珊珊能知道顾小冉的事,他就没指望能瞒得过父亲。
墨震忠冷哼了一声,声音带着恨,“她是顾正嵘的女儿,你和她就不是私事。”
“我说过,顾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爸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放心?顾家那丫头一回国,你马上就缠上去,叫我放心?”
“要把那些人挖出来,只能靠顾正嵘,而顾正嵘现在只顾忌顾小冉,控制顾小冉,就等于控制顾正嵘,这么简单的道理,爸爸不会不明白。”
“我看是你对顾小冉余情未了。”
“那又怎么样?爸爸只需要等着看结果。”
“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这点时间也等不了了?”
“我等得了,你妈和你姐等不了。”
墨震忠气愤地把把一叠相片丢在桌上。
相片摊了开来,相片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全身赤‖裸,布满青淤紫痕,被人强暴过的身体狼籍满目。
那少女是墨震忠的长女,墨卿的亲姐姐。
而那个少妇是墨震忠的妻子,墨卿的母亲。
墨卿的身体瞬间僵住,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这是哪里来的?”
“是匿名信,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当年在废弃的仓库,找到妻子和女儿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的场景浮上脑海,墨震忠痛苦得闭上眼,已经二十多年了,仍然记忆犹新。
墨卿薄唇紧紧抿起,太阳穴因为愤怒一下一下地跳动。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那些人,可是他们竟像人间蒸发。
这些相片早不寄来,晚不寄来,偏偏在顾小冉回来的时候寄来。
他直觉,这些相片是冲着顾小冉来的。
墨震忠慢慢把桌上的相片收起,“难道你想让顾小冉像你姐姐和你母亲一样?”
“她,只有我能动。除了我,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手指,包括爸爸。”墨卿顿了顿,微垂了头,“对不起,爸爸,我先出去。”
墨震忠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在顾小冉的问题上,墨卿总是和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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