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父亲看着手里仅有的一点钱,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转身,将小莹狠狠地拉到了牌子后面。他扬起手,连续扇了小莹好几个巴掌,打得她脸颊红肿,嘴角也溢出了鲜血。“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走吗?现在好了,人都被你吓跑了!我花钱买你回来,是让你帮我赚钱的,不是让你搅黄我的生意!今天要是赚不到钱,我就贱价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这个赔钱货!”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准备开始下一场表演。
小莹默默地用手擦拭着肿胀的脸颊和嘴角流出的血迹,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她艰难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牌子后面,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男人又开始重复那套熟悉的开场白。然而,经过刚才那场失败的表演,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套路,所以这次只有寥寥数人围拢过来。男人看着面前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显得十分不耐烦。他挥挥手,对着他们说道:“不演了,不演了,都散了吧!”然后他迅速收拾起地上的药膏,拉着小莹就要离开。
王管家看着他们要走,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去拦住了他们。“且慢!这位兄弟。”男人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管家,然后问道:“叫我什么事?”“这位兄弟,有庄生意做不做?”听到有生意,男人立刻来了精神,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快步走到王管家面前,“老板,什么生意?”王管家走过去看了看小莹,然后转头对男子说道:“这丫头卖不卖。”男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老板,这可是我亲闺女,不卖。”
王管家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肯卖,价钱好说。”男子听后,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盘算着,买她回来的时候才五块大洋,这些年钱都挣回来了,如果今天能把她卖掉,还能得到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老板想买,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不过,这丫头可是我的心头肉,价格可不便宜哦。”说完,他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一。
王管家笑了笑,露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一百大洋?这位兄弟,价钱是不是太高了,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根本不是你闺女,应该也是你买回来的吧!而且这丫头的腿上的伤,看起来像是老伤了,就算买回去养好了也得留下残疾,这烂市上丫头都是什么价你也知道,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所以价钱上是不是可以在商量商量?”
男子一听这话,心里一紧,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不瞒你了,这丫头确实是我买来的,但是她的腿可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断的。不过你说得对,这丫头养好了也得留下残疾,所以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再谈谈。”
男子转念又想了想,今天能遇到买丫头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砸手里,于是开口道:“好吧,既然老板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个实在价,五十大洋怎么样?这已经很便宜了,这丫头可还是处呢?别的地方可不好找啊!”
王管家没有犹豫,应声道:“好,那就一百大洋。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大洋的银票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银票,心里懊悔道,早知道再加点钱了。后悔也晚了,拿着银票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银票小心地收进怀中。接着,他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丫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嫌弃,对王管家说道:“行了,人你可以带走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王管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狠心的人,把一个好好的丫头折磨成这样。”然后他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丫头的肩膀,说道:“起来吧,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们钱府的人了。”说着,他伸手扶着丫头,带着她回了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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