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起来虽然不正经,但是其实还蛮正经的。”我笑。
他也笑,随即摇摇头,“但是,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做,我的母亲都不满意我。”我用余光看他,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平时要是他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会狠狠的反击回去,但是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于是我也只是低头喝了一口酒,嘴里泛起淡淡的苦涩。
在我看来,顾远岑这个人在工作的时候是非常严谨又一丝不苟的,但是生活中又有点儿随性。
今天晚上他突然把自己的这一面展示给我,而且是我没有见过的一面,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又隐隐的兴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只得用沉默来回应他。
他见我不说话,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下去。
“我妈........”他顿了顿,“为了跟我爸在一起,放弃了很多东西,也许是望子成龙,又也许她只有我了,所以她才有意无意的,总是拿我跟别人比较。”
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深远的回忆中,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别人?谁?”我扑捉到了他言语中的一丝异样,突然对他充满了好奇心。
也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这个顾远岑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又单纯,他的内心远比我要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他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说出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很明显对我有所保留。
“没什么。”最终,他低低地说了一声,嗓音低沉婉转,很有磁性。
见他不想透露,我虽有些失落,但是也不再勉强,于是止住了话茬,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有些话,说出来,不如自己消化掉,所以酒真是个好东西。
两人就着月色,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我有些醉了,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看了一眼顾远岑,他大概也是喝的有点多了,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离。
“你醉了。”我嘻嘻哈哈的看着他顺势躺了下去,虽然躺在了地板上,却觉得身下一片柔软,就像是躺在了云朵上一样,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我都喝不动了,没想到他还在喝。
“原来你酒量这么好啊。”
我明显的能听到自己吐字有些不清晰了。
“这才哪到哪,起来,继续喝。”说着他醉醺醺的过来拉我,我本想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的,可是一个没留神却把他拉倒了。
就这样,他也被我拖到了地板上躺着,然后扭头回来看我,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狂笑。
突然,我止住了笑容。
“为什么,不肯帮我们,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他在车上跟我说的话。
不肯帮我们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因为那个工人,那第二个是什么呢,他还没有告诉我呢。
我心想,今晚一定要问个究竟。
他沉默。
“快点告诉我!”我急了,想要坐起来,但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时值盛夏,大家穿的都比较单薄,所以我能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得到他那灼人的体温。
“不管为什么,帮我一次?”
我的言语里满是恳切,呼吸突然变的有些急促,关于那天晚上在医院的场景突然在脑海里翻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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