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无理取闹吗?应浩东甩手进去后,阮眠蹲在角落里,揉了揉眼睛,揉出两滴泪来。她不知道父亲是否爱过母亲,她曾经一度怀疑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时的凑合,不然,夫妻情分怎么会淡薄若此?就算,就算母亲是爱着的,可这么多年在婆婆的冷眼、丈夫的冷落下,也足以让她心如死灰了吧?阮眠还记得那时母亲深受癌症折磨,人已瘦成一把枯骨,弥留之际,她强撑着一口气,然而最后她也没有等来那个人。不能再想下去了……阮眠起身,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头看地上被自己踩了几个脏脚印,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了起来。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从小就习惯这样了。丢掉纸巾,又重新洗了手,阮眠走出来,恰好迎面走来一个人,白衬衫黑西裤,掠过她直接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水声大作。她看着那个趴在洗手台上的白色身影,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走了。那样的人,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可没走出几步,她又转了回来。隔着大约半米的距离,男人已若有所察地转过身,目光如寒月般极其不善地朝她扫了过来。灯在他上方,他整个人立在一团柔光里,眉眼生冷。而她就站在他的阴影里,满脸惊慌。如同深林中受惊的小鹿。阮眠终于看清他的脸,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带着酒气的,令人昏醉的气息。那双狭长的眼睛,眼尾略略往上弯,大约是喝酒的缘故,眼周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晕。她想找一个比&ldo;美&rdo;更端庄的词去形容他。可找不到。他通身的气质已经压过了外在的皮相。男人的薄唇动了动,混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质感。可阮眠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沾满水珠的脸,怔怔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ldo;纸……&rdo;深吸一口气,&ldo;纸巾。&rdo;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神迷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也不接她的纸巾。夏款校服的料子很薄,沾水湿透,那嫩黄色胸衣包裹着的美好形状便完整地现了出来,纤细的腰身更是无所遁形……可她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她很白,很干净的那种白。缩着纤细的身子,双眸又似蒙着一层水光,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应该不是他猜的那种如此恰巧出现在这里的女人。齐俨淡淡地移开视线。面色稍缓,&ldo;谢谢。&rdo;他接过了纸巾。从会所出来,阮眠的心情莫名轻松了许多,车也一路骑得飞快。快到家时,天边已涂抹上一层淡淡的暮色,前边有一棵被雷劈倒的树,横在路中间,叶子散了一地。树和人一样,伤了根本,一倒下就算完事了。不知为什么,阮眠突然又不想那么快回家了。她下来牵着单车慢慢往回走,不知不觉,月亮就出来了。月光被揉碎,扔在地下的积水团里。阮眠磨磨蹭蹭走着,到家时已天黑,她放好车,刚踏上门槛,冷不防被柱子后方一团时不时动一下的黑影吓了一跳。心跳几乎压在喉咙口,她声音发紧,&ldo;谁在那儿?!&rdo;半晌后,一个矮矮小小的男孩终于走了出来。那张团团的小脸上,不知道沾了什么,脏兮兮花成一片片,他怀里抱着个旧旧的小皮球,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儿冲着她笑,乌溜溜的眼睛里似乎流转着一丝压抑的期盼。陌生的姐弟俩第二次打了照面,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阮眠很快反应过来,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推门进去。阮眠,不要理他。不要理这个讨人厌的小哑巴。回到房里,阮眠拉开书包拉链,小心地把里面用纸巾包住的一小团东西拿了出来。&ldo;叽。&rdo;一只小鸟正仰着脖子,张大嘴巴对着她。树倒巢毁,鸟儿四处纷飞,不见踪影,唯有这一只羽翼未丰,瑟缩在树叶堆下,大概是同病相怜,阮眠便把它带了回来。可惜她并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也不知道该喂这个小东西吃什么,只是简单喂了些清水和几粒米。窗大开着,风来,灯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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