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杰利医生已经来到场地,诊断是断了一根胫骨;不过他说不准是否还有进一步的损伤。他固定了骨折的部位,把阿尔文放在他的四轮马车里运回梅林山庄,与此同时,我和康南默默无语地一道骑马往回走。
阿尔文被送到她自己的房间,医生给她服了止痛药。
「现在,」医生说,「我们除了等待之外,做不了什么事。过几个小时后,我再回来。孩子可能受到严重震荡。这个时候得给她保暖。让她睡觉。她应当睡上几个小时,在她醒来之前,我们将会知道她受震到什么程度。
医生离开以后,康南对我说:「利小姐,我想跟你谈一谈。现在……到潘趣酒室去,好吗?」
我跟在他的后面,他又接着说:「利小姐,现在除了耐心等待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我们一定要镇定。」
我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象现在这么动,他原来也许以为我不会有这样的深情的。
我冲口而出:「特里梅林先生,我发现就我自己的责任来说,很难象你对你女儿那样保持平静。」
我是那么害怕和忧伤,以致意想为所发生的情况责备一下什么人,于是我责怪他了。
「是什么使这孩子干出这种事来?」他盘问道。
「是你让她这样做的,」我顶了一句,「你!」
「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骑马技术上有如此长进啊。」
我后来才认识到当时自己简直要发疯了。那时我相信阿尔文可能已把自己弄重伤,我几乎确信象她那样气质的孩子绝不会再想骑马了。我认为自己在方法上也有毛病。我本不该力图克服她对马匹的畏惧心理,而我却指点她以此取悦于她父亲,从而使自己得到她的爱戴。
我无力摆脱负有罪责的可怕感觉,而又极想摆脱。在心底里我自言自语:这是个悲剧之家。谁能混在这些人的生活之中呢?你想干什么呢?改变阿尔文吗?改变她父亲吗?发现艾丽斯死亡的真相吗?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人?是上帝吗?
不过,我并不是全然非难自己。我在寻求一个替罪羊。我对自己说:他该受到责备。他要是另外一种样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此我是有把握的。
我对自己的感情失去了控制,象我这样的人很少会有这种表现,他们总是做得更为周全,而不是象那些容易歇斯底里地大吵大叫的人那样。
「是的,」我嚷道,「当然啦,你对她取得那么的进步是一无所知的。若是平时你对孩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关心,你又怎么能知道她进步呢?你的不管不问伤透了她的心。正是出于这种原因,她才试图做她办不到的事。」
「我亲爱的利小姐,」他喃喃地说,「我亲爱的利小姐。」他十分狼狈地看着我。
我暗自思忖:我还怕什么!我将被辞退;不过无论如何我失败了。我曾希望去做不可能办到的事——使这人摆脱自私,对他的独生女儿关心一点。我做了些什么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也许使这孩子终身残疾。我真是好样儿的了,反倒去抱怨别人的行为。
但我还是继续责备他,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我来这儿以后,」我接着说,「没过多久,就了解了这里的情形。这个可怜的、失去母亲的孩子挨饿。噢,我知道,在特定的间隔时间,她有肉汤、面包和黄油。但是除了**的饥饿之外,还有另外一种饥饿。她极其需要慈爱,这是她可能指望从一位家长那儿得到的,而且如你所见到的,她准备冒着生命危险去赢得。」
「利小姐,我求求你,请你平静下来,千万理智些。你是在对我说阿尔文那样做——」
但是我不让他说下去。「她那样做是为了你。她认为那样做会让你高兴。她已经练习了几个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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