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呖呖莺声,戛然而止,萧良夜回头,看见门口萧玉颜花容失色的脸,“哥哥你们、你们——”
话没说完,两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萧良夜意识到他现在和柳如言的姿势非常引人遐思:柳如言衣裳半褪,在他身下楚楚可怜,而他的手——
萧良夜猛地要收回手,还没有完成这个动作,一双藕臂绕上他的脖子,然后是柳如言娇滴滴的声音:“萧郎,怎么你们平阳侯府的规矩,一向都是这样——不须通报就直接闯进门里来吗?”
“我、我——”萧玉颜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柳如言往上扬起的嘴角,得意又了然的眼神:她在挑衅她!她知道她的身份,她知道她和萧良夜的关系——她在挑衅她!
萧玉颜咬住下唇,殷殷渗出血来。
“怎么,还不出去?”柳如言媚眼如丝,“我还第一次听说,有没出阁也没订亲的大姑娘,喜欢看哥哥嫂子亲热的呢。”
这是直接骂她不要脸了!
“够了!”萧良夜低喝,他想要推开她,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一个不好,推得又不是地方,萧良夜翩翩公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尴尬,一时间面红耳赤,只能佯装镇定道:“玉颜你先回去——”
“哥哥!”萧玉颜呜咽一声,捂住嘴奔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萧良夜和柳如言,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柳如言已经收起刚才的装模作样,神色里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良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追出去,也许是想看柳如言接下来会打什么牌,没想到她变脸这么快,登时咬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想过了,”柳如言的声音冷清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我昨晚实言以告,侯爷不肯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使出手段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
“不错,这就是我的手段!无论如何,侯爷与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果侯爷不想因为我伤了和玉颜姑娘之间的情分的话,还是早点想清楚,早点和我一起想办法说服我父亲,早点与我和离的比较好。”
“如果我不答应呢?”萧良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拒绝,还是被他的新婚妻子。被一个深爱他三年之久的女人——如果能一夕反悔,那么之前她对他的爱算什么?
那就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不答应?”柳如言实在想不出来萧良夜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他不是深爱着萧玉颜吗?他不是一直很恨她鸠占鹊巢吗?他不是不喜欢阿离吗,他不是希望他们母子俩离他离得越远越好吗?
她让他称心如意了,他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萧良夜微微垂下眼帘,给出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答案,“我既然答应了你的父亲,就不会反悔。”
柳如言眼前一黑,她几乎是口不择言地质问:“哪怕以玉颜姑娘受到伤害作为代价?”
萧良夜淡淡看了她一眼,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她会担心玉颜受到伤害?算了吧——出口却变成了:“是又如何?”
柳如言这回是彻底傻了眼:什么叫……是又如何?
他扣住她不放,到底想做什么?
他真的……想要她给他生孩子吗?生一个像阿离那样贴心和乖巧的孩子,然后一丝一毫的关注、一丝一毫的爱都不给,直到他死去?
柳如言打了个寒战:不、有不会放任这一切再发生——她不会让阿离再来到这个世界!
柳如言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露出甜甜的微笑:“侯爷是爱上我了吗?”
“什么?”
“侯爷宁肯伤害玉颜姑娘也好和我生孩子,是因为侯爷爱上我了吗?”柳如言的声音软腻得像化不开的糖。
这回轮到萧良夜倒吸了一口气。
偏偏柳如言并不放过他,不仅笑得甜美,甚至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十足痴狂的样子:“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我就是拼着家破人亡、死无全尸,也要和侯爷好一场——”
萧良夜用力甩脱她,带着嫌恶的表情,就像从前一样,拂袖而去。
留下柳如言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还是像从前一样啊,明明还是像从前一样嫌恶她,却不肯放手,这大约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没有被拒绝过吧,尤其是,没有被她拒绝过。她从前那样百依百顺。
他也不过就是拂袖而去。
虽然是隔了世,虽然是死过一回,虽然明明白白这个男人并非她的良人,他不会比阿离更重要,但是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柳如言还是扎扎实实遭受了一下重击——那来自于那个早已死去的,十六岁的少女。
她再一次被她的夫君嫌弃了。
他应该是去看往萧玉颜了吧,柳如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一样的容貌,花一样的青春,还有大把无数的可能,真心实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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