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脑中一瞬间闪过戚蔚然临死前说过的话,心口猛地一痛,这感觉让她眉头微蹙。
“怎么了?”秦随渊关切地问道。
戚颜摇了摇头,问道:“学校有趣吗?”
不管是未入宗门之前的书塾,还是入宗门之后的拜师学艺,她都没有经历过。
而学校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前世的宗门,所以很新鲜,于她而言。
秦随渊清楚地看见了戚颜眼中的好奇,可为何对会学校好奇?哪怕错过了高考,颜颜不还是在学校接受过十几年的教育?
“颜颜想去?”秦随渊指腹在戚颜眉眼间轻轻抚摸,反问道。
私心而言,他自然是希望颜颜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可是这双眼睛里面对外面世界的新奇和向往却是他忽略不掉的。
戚颜微微垂眸,她自然想去,可是他会让她去吗?
想活下去就意味着失去自由,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她自然也想要自由,但她不会在完全确定自己能实现这一目标之前就暴露自己的心思。
“在想什么?”秦随渊抬起戚颜的头,让她被迫看着她。
“没有。”戚颜很严肃地摇头。
嗯,忍住、藏好,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秦随渊看着戚颜飘忽的眼神,摩挲她眉眼的手顿住。
他抿了抿薄唇,嘴角到底忍不住勾了起来。
他的颜颜真的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啊,瞧瞧这张小脸的表情,只差没将“我在说谎”这四个大字打在脸上了。
“他很好看”,这是戚颜在初见云华尊者的时候便深刻地认识到的。
现在的秦随渊虽然不是从前的云华尊者,但这副皮相却是一样的。
只不过前世与云华尊者也是匆匆遇见,匆匆离别。
她未见过他笑,而现在……
戚颜只觉得“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安在一个男子身上也无不可。
“怎么了?”看着突然呆愣愣的戚颜,秦随渊收敛嘴角的笑意,询问道。
“好看。”戚颜一时没防备,将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倾国倾城。”
说完,她猛地一顿,回神了过来。
男子不会喜欢有人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来夸奖自己的外貌,更何况是秦随渊这样的上位者。
她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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