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歌一直垂着头,从周云笙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以及,脸颊上慢慢泛起的绯色。唇角不经意的扬起,周云笙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牛排切成均匀的小块,然后,一口一口吃掉。
两人刚刚放下刀叉,周云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疾不徐地擦完嘴,周云笙才把手机放在耳边,“阿黎。”
这是苏琼歌认识周云笙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亲昵的喊一个人的名字,心中微涩,面上却慢慢浮起笑容。
“好,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周云笙看向苏琼歌,嗓音清淡地说,“陈梓瑶要见你。”
“啊?”惊讶的张大嘴巴,苏琼歌努力地在脑中搜索自己和陈梓瑶的牵连,最后得出结论,“我和她不熟啊,她找我干嘛?”
没有得到周云笙的回答,苏琼歌坐在车上奇怪的在眼角里偷瞄他,她怎么觉得周云笙接完电话后,就一直在散发冷气?脸色也够黑的。
察觉到苏琼歌的小动作,周云笙只是更紧的抿着薄唇,眉头也皱着。瞒不住了,周云笙很懊恼,看一眼副驾上没心没肺的苏琼歌,只觉得五内郁结,暗骂自己精神病,竟然想着帮情敌掩盖事实,只为了不让那小女人伤心。
黎蓝等在警局门口,就看见周云笙脸色臭的不行地下了车,然后副驾的门打开,一个娇小但是看起来活力四射的女人走下来,身上穿着一身粉嫩颜色的运动装,无比扎眼。
“你好,我是黎蓝。”
礼貌的握手后,苏琼歌毫不遮掩地打量着黎蓝,怎么说呢,这个男人浑身都是棱角。五官刀刻斧削般棱角分明,硬汉的气质,宽肩窄腰,隔着制服也能清晰感觉到的爆发力,苏琼歌不得不赞一声。
接待室里的陈梓瑶不施粉黛,更显得娇柔,让苏琼歌不由自主的想起“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林妹妹。拉开椅子坐下,苏琼歌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杨启琛是我的初恋,”陈梓瑶垂着头,睫毛微湿,“我们初中就在一起了,我今年二十五岁,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都和他在一起。我曾经堕胎过五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医生说我的子宫壁太薄了,可能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我恨他!”陈梓瑶抬头,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放射出冷酷的光芒,“凭什么我已经破败成这副样子,他却可以幸福的和苏氏的大小姐在一起?他不配拥有幸福,你们订婚后他依然每个星期都来找我,看着他肮脏地嘴脸我真的想吐。”
“他总是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因为他妈妈说现在结婚会影响他的事业,他就要我一次次堕胎;因为他妈妈说我家境不好,所以我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做他的情妇?因为我再不能生育,所以他成了你的未婚夫。他一次次用他妈妈做借口逃避责任,明明就是他自己贪婪懦弱!”
“苏琼歌,他和他妈妈就是吸血鬼,离开他们,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们吸干血,然后弃如敝履”
陈梓瑶的话像雷击在脑海里,苏琼歌看着脸上沾满泪痕的陈梓瑶,满心复杂。恨,无从说起,本来对于杨启琛她也没有爱。应该是怜惜吧,苏琼歌平静的看着陈梓瑶哭,“他不爱惜你,你才更要爱惜自己,而不是选择这样玉石俱焚的方式去报复他。”
苏琼歌离开时的模糊影像印在陈梓瑶眼里,她听到自己的低喃,“苏琼歌,我也曾像你一样,单纯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可我现在满身泥泞,卑微到尘埃里,得不到救赎。
走出那道门,苏琼歌才明白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虽然她不爱杨启琛,但也曾经那么用心地经营过那一份感情,怎么可能不心痛。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胳膊上,她胡乱抹了几下,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拐角处深深望着自己的周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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