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的妻子郑敷衍被儿子落地打破了头,血流如注,众人抬到医院抢救,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了。医生看过后,摇头说:“不行了,抬走吧,我们没有回天之术,不能使她起死回生了。”
众人满怀气愤地把尸体抬了回来。声声追问,声声叹息:生儿何用,养儿何益?
“报案,把落地逮起来!这个不吃粮食的孩子,恁娘不去给你借钱,你也不能一锤把她砸死?”大棱气愤地说。
“他爹和他五个舅都不报案,说把他逮走了,没有人给他养活两个孩子。”棱头对大棱说,“你不怕得罪他们,你报案去?能的!”
“那郑婶还能就像这样白白死了吗?”大牛说。
“那不白死,又能怎么着呢?”棱头说,“他家的事,谁也问不了。第一次把他爹的腿打折了,就该报案,让政府管管他,教育教育。可是郑婶疼儿心切,说什么‘虎毒不吃儿’,放他一马,让他慢慢改。这一纵容,他的胆子更大了,想打爹打爹,想打娘打娘,没得儿的济不说,反而把命搭上了。”
“他为什么打他娘?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呢?”大宝问棱头。
“我离他家最近,知道得最清楚了。”棱头说,“落地爱赌钱,赌大了,也赌输了,把耕地种庄稼的牛都卖掉还赌债了。他娘问他卖牛干什么的,他不好直接说卖牛还赌债的,就撒谎说卖掉牛再添几千块钱买四轮机子,让他娘到他几个舅家去借钱,郑婶不愿意去借,就被他一锤子给砸死了。”
“溺爱不是爱,反而遭祸害。”宝拴惋惜地说,“都是长青叔和郑婶长期娇生惯养造成的。落地有时和他几个姐姐吵架打架,夫妻俩也不问问谁的错谁的对,谁的不是谁的理,都是吵闺女,护儿子。有时,落地拿条子(树枝等细长的软物)和棍撵着他姐打,打过了还向老两口子去告状,说他姐打他。夫妻俩听信儿子的话,又把闺女打了一顿,骂了一通。久而久之,他几个姐怕他就像老鼠见猫一样,躲着走。也不能说棍头底下就一定能出孝子,可是,也不能这样惯他?再重男轻女,偏疼儿子也不能偏得这么很?难道说,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闺女就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吗?唉!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儿呢!有儿也下地,无儿也进坟,女儿也是传承人啊!”
“落地是长青叔和郑婶的心头肉、宝贝疙瘩。长青叔和郑婶在添了第一个闺女后,接下来生的两个还是闺女,使夫妻俩很不称心,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下决心说:就是借种,我也得让媳妇给我生出个儿子来。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孩,夫妻俩觉得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来了,就给他起了‘落地’这个名字。怀抱着,手捧着,嘴含着,五、六岁了还吃着郑婶的奶水,直到入学才断掉。那时候条件差,不能长年吃麦面。他几个姐都跟着大人吃粗面馍,唯独他自己吃白面馍,开小灶,偏吃偏喝,要啥给他啥,要天都许个整的,要是夫妻俩能把月亮摘下来,可能桂花树早就栽到他门前去了。”欢庆说,“照他们这样,只疼儿子,不疼女儿,恐怕广寒宫的嫦娥随月亮过来,都得另外找地方住,最多留下吴刚。”
顺子听了说:“欢庆对嫦娥奔月的故事和已故国家主席**诗词中的其中一句‘吴刚捧出桂花酒’还能记住,不简单!”
几个把郑敷衍尸体送回家的人,在一起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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