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瑄看到沈小荷好久不回答,又轻声地说:“小荷,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语,但我只是知道野仔山是哪里人就行,其他的事姐并不在意,如果需要保密,姐可以为你和野仔山立字为证,也可以向天发誓,绝不泄露野仔山的身世。”
沈小荷看到何佩瑄说得如此郑重,还说什么对天发誓,展颜一笑说:“姐,我对小山也不太了解,因为,小山刚从乡下岀来打工不到三五天,我只知道他从一个偏远的乡村岀来,那个村子叫蝴蝶村。”
“蝴蝶村?”何佩瑄惊呼了一声,脸色立刻变得仓白,呼吸急促,一阵炫晕涌上她的心头,她急忙抬手撑住额头,身子摇了摇就要倒下。
沈小荷急忙上前扶住,叫道:“佩瑄姐,你怎么啦,佩瑄姐……”
何佩瑄一阵短促的急喘之后,脸上慢慢地恢复红温。
沈小荷看到何佩瑄虽然恢复过来,但很虚弱,关切地说:“佩瑄姐,要不要上医院。”
何佩瑄摇摇头说:“不用,我自个儿调理一下心情就没事了。”
沈小荷说:“我给你倒杯热水。”
何佩瑄点点头。沈小荷起身倒了杯热水,小心递给何佩瑄,何佩瑄接过呷了两口之后,脸上又展现出甜人的光彩。
何佩瑄手持着水杯,微笑地轻声说到:“小荷,在你面前失态,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沈小荷轻颜一笑:“佩瑄姐,没事。”
何佩瑄端详着沈小荷一会说:“你刚才说小山是从蝴蝶村岀来的?”
沈小荷点点头没说话,她不明白何佩瑄为何一听到蝴蝶村如此激动,甚至还晕厥过去,她本想岀声探问,但又不好意思问。
“小荷,现在能让我和小山见一面吗?”何佩瑄眼眸顿时泛起一股亲切的慈祥。
沈小荷迟疑了一下,脸上布满了忧郁,小声地说:“佩瑄姐,小山现在不方便。”顿了顿又问:“佩瑄姐,我想你个问题,可以吗?”
何佩瑄抿嘴一笑:“我们都是姐妹了,有什么话不可以问的。”
“佩瑄姐,你小山认识吗?”沈小荷现在真怕何佩瑄从自己的身边挖走周小山,她很后悔刚才不应该对何佩瑄那么友好,姐妹相称,如果何佩瑄开口要小山到她的大公司去工作,自己怎好意有理由拒绝?
何佩瑄沉思了一下,说:“小荷,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蝴蝶村的人。”
“你是蝴蝶村的人?不会吧?”沈小荷惊得张大了口,她根本不相信如此漂亮、优雅、雍容华贵的女人,来自偏僻的乡下。
何佩瑄叹了一口气,探过身子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说道:“我真的是蝴蝶村岀来的,但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蝴蝶村,像小山这些年轻人我都不认得他们了。”
沈小荷小声地问:“佩瑄姐,你有二十多年不回家,难道家里的父母不想念你,你也不想念父母吗?”
何佩瑄听了沈小荷的话,表情像是沉入了久远的回忆,她的眼眶盈岀两股晶莹剔透的泪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蝴蝶村,在梦中我无数次梦见生我的故乡,还有我的亲人。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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