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阵枪声响起,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向我跑来。他拿下我嘴里的布扔在一旁,蹲下身替我解开绳索,看着脸色惨白的我,轻声抚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声音不似以往的冷淡,是我从未听到过的。那么,不真切。
我想回应他告诉他我没事,却是真的疼到连话都说不出了,全身软弱无力,竟有种会死掉的错觉。
“手冢,快走吧,这儿不安全。”温和的声音响起,熟悉却又陌生。
我有些不确定地朝声源处望去,难掩惊讶。不二学长也来了?!
“好。”哥哥应道。看到我脚上的伤皱了皱眉,正准备将我横抱起来,那个男人却冲了进来。
“不准动!谁都不许走!”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指着我们,我看见他的右臂还在流血。刚才的枪声……那子弹是打向他的吧。
“中村,我奉劝你最好停手。”一个老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极为凛冽的威严。
“手冢国一,你给我闭嘴!”男人吼道。“这是你欠我的!你要为当年的决定付出代价!”
手冢……国一?他就是爷爷么?眉目跟哥哥有几分神似,同样的严肃,应该就是了吧。
“中村井,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举起手中的枪,在他身后还有一大群警察。
“哈哈哈哈哈………”男人发疯似的笑,笑声凄凉且恐怖。他的眼睛充血,已经丧失了理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迅速捡起脚下的水果刀朝这个方向冲过来,可是目标,却是在我身旁的哥哥。
那一刻我慌了,那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看着他离我们越来越近,刀面反射出冰冷的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用尽全力推开一旁的哥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条件反射般的举动。
一阵刺痛窜遍全身,使我一下子清醒起来,却也只是一下。温热的红色模糊了双眼,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渐渐地周遭的声音也不大清晰,然后意识开始模糊,直至,不省人事。
——医院——
一扇门的上方红得刺目,“手术中”三个字像是被鲜血洗净过一样,宣告着危险的来临,还有,死亡的迫近。
一名茶发男子坐着手术室外的长凳上,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手冢,怎么样?”一名红发男子跑来,喘着粗气问坐在长凳上的人。看这样子,应该是急忙赶过来的。
坐着的那人却硬是没有反应,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问题。
没有听到回答,男子的脸上更显急切,有些按捺不住。
“还在抢救。”一直靠墙站在一旁的栗发男子开口,见对方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不二周助,请多指教。”
“啊……艾克斯·洛安,多多指教。”红发男子学着日本人的礼仪,用熟稔的日语问,“汐妤的情况?”
“有点危险。”不二回答,语气也同艾克斯一样尽显担忧。
“该死的!”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艾克斯握紧拳头锤向左边的墙,然后看了手冢一眼,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不二静看着面前的两人,神色复杂。
一个老人朝这边走来,说他是老人却一点都不能称之为老人,东京市前任警长,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
“国光,你没受伤吧?”手冢国一询问,而他关心的人却不是此时此刻还躺在急救室里生命垂危的女孩。
手冢抬头,答道,“爷爷,我没事。”语气有一分疏离,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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