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是不能说,可是,当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后,不经意地想起了景堂的话,“他并不是看起来那样圣洁正直。”
权欲可以令人熏心,她不想自己再成为另一人的棋子。
他能用自己的初精来救自己,保全下人,也能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达成一些目的。
短短瞬间,花稚想了很多。
“重要吗?”
这模棱两可的叁个字把忧生问住,只要是她,是不是原来的那位,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现在的她,所以重要,所以既不重要,也重要。
可那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而是他想知道她的身世,从哪里而来,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男人的目光坚定而温柔,还是那样清澈得不沾凡尘,“我想知道。”
多看一眼都能令人沉沦。
花稚避开他的目光,轻轻扯开他的手,起身把丝帕泡到温水里清洗,再拧干,回到榻上,“我不想说。”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宠溺,她感受到的,不想说个完美的谎言来欺骗他。
男人难掩失望,他从脱下的里衣中取出串着锁精珠的喜绳,握着她的脚掌虔诚地套上去。
透明泛着火彩的椭圆珠石与她雪白的肌肤很是相衬,跟另一颗带花纹的珍珠一起毫无违和感。
花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她无法拒绝,这两颗极品珠子,在她脚裸上异常沉重。
休养了两天,男人的精神状况肉眼可见地好转,可以下床,吃完午膳后,他要带她出门。
川伯依然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只是手中编制的东西换成了簸箕,河婶靠着他坐的椅子缝着一只绣花鞋。
忧生牵着花稚的手,来到两位老人面前,先是欠身行了一个礼,“这是我的娘子花稚,这是河婶,这是川伯。”
花稚欠身行礼,“河婶好,川伯好。”
她身上的鸽子也跟着扇了扇翅膀。
河婶听到花稚的名字,微微一怔,随之说道,“生儿真是有福气。”
川伯抬起头,眼瞳混沌得没有一丝神彩,“生儿是我俩的恩人,他解了我身上的毒,还治好了河儿的顽疾,家里容不下我俩,于是,我俩帮生儿看管房子,一是避世,二是报答,以后小姐的事,就是我俩的事。”
川伯叁言两语解释了几人的关系,既是避世,花稚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忧生的医术很高明,而且他刻意隐藏自己的医术。
至少花随不知道。
已经过去许多时日,花稚后知后觉地发现花随对自己并不上心,她被软禁前也不曾说过几句话。
她顶上还有叁个已经出嫁的哥哥,按道理,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幺女,应该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才对,可与花随短短的相处日子中,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母爱。
那怕成人礼这种大事,她也没有出现,母女情薄得不合伦常,后来她只身在外,也没有收到只语片言的书信,反倒是未婚夫身份的景堂更被信任。
是因为原主过于顽劣,所以,花随想跳过原主,隔代传位给孙女?
忧生拉着她出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人穿上朴素的粗衣,为了掩饰美貌,都蒙上面巾。
“咱要去哪?”
“这边的庙宇有棵许愿树,我想与你一同去许愿。”
呃……她是有很多愿望,但恐怕她的愿望跟他的背道而驰。
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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