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封皮的册子,翻开来,照日期写了一行一行的名字。
字迹写的工整秀雅,而且,字也大,行也稀,对看书很有一手的严清歌,本该一目十行,很快在里面挑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才对。
但现在,那些自己都像是在她面前跳舞一样,扭成了麻花儿状,让她一阵阵的眼花眼疼,根本看不进去。
她眼中根本就没有那几行字,时不时在她眼前回闪的,是那副观音牵马的绣画,和柔慧公主离开时的翻飞的袍脚。
凌霄看严清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恍惚,知道她今日肯定是看不进去这册子了,叹口气,将册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道:“你今天先静静吧,这事情,急不得。”
严清歌看着凌霄,恨不得大哭起来。
凌霄温柔的抓住严清歌的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柔慧公主是个很爱面子的人,那幅画落了她的脸,她当时走,说不定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但愿吧。”严清歌怔怔道:“我也希她没有真的生我的气。”
现在若是不出现奇迹,柔慧公主这边儿,是彻底没有拯救的办法了。
凌霄见严清歌不安心,索性翻开那本订雅间的书籍,道:“既你看不进去,我念给你听好了。”
说完,她果然念起来接下来几天里订雅间之人的名字。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京城里过得很不错的人家,非富即贵,听着听着,严清歌忽然道:“七月初三定了包间儿的人是谁?”
“是左相张择檩大人!”
严清歌抚掌,若有所思:“是他啊!”
左相张择檩和右相顾屏山,在她重生前,都大名鼎鼎。但是他们的发迹,都比现在要晚的多,差不多要到近十年后,才轮得到他们发声,若按以前的轨迹,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熬资历呢。
这一世他们脱颖而出,早早的就当上左右相,跟当年京城城破的那场蛮灾脱不了关系。
这个张择檩,倒也是个一时豪杰呢。
重生前,她丈夫朱茂当了信国公,非常得垂帘听政的严淑玉“重用”,也连带着,她对前朝的事情,了解的多起来。
这个张择檩,虽然看起来没有顾屏山那么有才能,可是却圆滑非常,又写的一手好诗词,听说为人也是八面逢迎,让人和他交往的时候如沐春风,亦没有传出任何丑闻,是个非常非常得人心的官员,一知道严清歌去世,他都没有爆出过任何有辱个人名声的污点。
可以说,他简直就像是个圣人一般!
常言道,树大招风,但张择檩这样的,却是让严清歌有些看不穿了。
她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人无完人,不管哪个人,都会有短板和缺点,张择檩却把自己塑造的如此完美,必然是在掩藏着什么。
看严清歌不说话,凌霄故意打趣她,想要逗她开心,道:“怎么?才拿下了右相,又要拿下左相么!若咱们成了,整个朝堂可就是咱们的了。”
严清歌却是摇摇头:“不好说呢。”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严清歌将今日里订座的人都看了个遍儿,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才回去了。
连翘乖巧的守在屋里,看见严清歌回来,给她换了鞋,正要伺候她睡觉,严清歌忽的坐起来,道:“你叫人明儿回一趟宁王府那边去,叫人找找《西域记》这本书,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拿下。”忽闪了一下睫毛,她咬着嘴唇,道:“顺带查一查左相张择檩,叫人将他一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记下来给我。若能买通张府下人打探到他的起居消息更好。”
连翘答应下来,悄悄的掀帘子出去办事儿了,严清歌也闭上眼睛,慢慢的逼着自己睡觉。
尽管眼合上了,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柔慧公主那边,她还是想尽力弥补一下。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因为一个小小的不该发生的事儿而彻底砸掉,她不甘心。当年《西域记》和其余关于那烂陀寺的书是突然流行起来的,必然是在大周早就存在了,只是现在在谁的手里,她不知道而已。
不晓得什么时候,严清歌才睡着,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一天,她都没什么精神,所以也不出门儿,只是陪着两个孩子玩。
炎婉儿别看小,但是很疼严清歌,见严清歌不精神,时不时用帕子揉着太阳穴,奶声奶气道:“娘亲,你是不是难受,婉儿给你呼呼。”说完凑上柔软的粉色小嘴,对着严清歌呼着。
阿满也跟着来凑热闹,但他正是口水多的时候,一下子就溅了严清歌半边脸口水。
有这两个活宝捣乱,严清歌一时间也暂时忘了自己的烦心事儿。
时间飞快,眨眼就到了七月初二,严清歌交代下去的事儿,却迟迟没有什么结果。
先是《西域记》这本书,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
再就是张择檩那边儿,每天出入就是上朝下朝,或者拜会一些官场上认识的朋友,偶尔出门儿,低调的紧,若不是严清歌的人盯得严,确认那简陋的两抬小青轿子上坐的必然是他,根本就不敢信左相出门竟然这么没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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