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央有块空地,女子正立在那块空地之上,一头黑发瀑布一般垂着。她一根根地抚过竹竿,抚过翠叶,却默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站着,这一站,如此的安静,唯有一道月色垂下,衬托得她好似九天落下的仙子。
叶歆看了,竟是忘记了呼吸,那样不动生色的美,让人窒息。
月光静静地照着,恍若流水。
叶歆知道那女子是舒婉云,却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的香芜阁,更不知道她是何时走入了那片竹林,此时,只远远地望着,他内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怜惜。过了许久,舒婉云长长叹一口气,那一点气息在唇边的一个回旋,直似人间最美妙的乐声。她回过头来,不曾提防身后有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叶歆,第一个念头便是扭头就走。
此时此刻,她不愿意见他。
这次,叶歆无论如何不肯放她走了,他抓住她的衣袖,就着月色里向她瞧来,似笑非笑地道:“才几日,便不认得我了么?”
舒婉云有些生气、有些恼怒,又有些欢喜,停住了脚步,也不望他只看着空中一弯月牙,说:“是你不认得我吧。”
叶歆对着她,笑容在月色下盛开,说:“我们不要再生分了,可好?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我……”
他笑得无邪,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竹林,都太过温柔了。
舒婉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点点一点点往叶歆那边移去。她觉得自己仿佛是醉了、飞了,然后猛然闻到了他的气息,温润、浑厚,踏实了、知足了。这一刻,她只想紧紧抓住他,永不放弃。
“叶歆,叶歆。”
她喊他的名字,带着淡薄月光里的氤氲,带着日夜如水的柔情,只想将这两个字永远铭刻在骨子里。
“叶歆——”她喊着,这一声仿佛将叶歆的心都揉碎了,此时此刻,他再不纠结于她的身份。舒婉云也好,杜天晴也罢,此生他认定她了。过去的自己,太傻了、
他不出声,回答她的是暖暖的怀抱。她的身体极其柔软,带着一股体香,仿佛弥漫在秋日的暖阳里。他呢喃道:“真好。”
她闭上了眼睛。
叶歆双手环抱着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感受到手臂之间那个躯体的丰腴、圆润。“是啊,真好。”这一刻,他明白了她的答案。是啊,自己爱她就行,管太多干什么?有什么比爱情更美好更让人心神向往呢?
看着怀中娇羞的舒婉云,他激动无比,体内灼热的真气蓬勃运转,好似快炸开。他不管不顾,亲吻着舒婉云的双唇。柔嫩双唇好似最娇嫩的花瓣,带着处子独特的气息,一股股窜入叶歆体内。
舒婉云毕竟是大家闺秀,肯定无法再此时与叶歆苟合,她轻轻推开叶歆,道:“别……”
叶歆也知道此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紧紧抱住她,揉着她的秀发,道:“婉云,此生定不负卿。”
舒婉云低声喃喃自语:“今生唯愿,日日与君好。”
月出云层,谨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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