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淮安那一脚,踢到齐如意此刻腰都还在疼。她下意识的,就去捂腰。陈淮安道:“现在擦干你的眼泪,过来,告诉我齐梅想要干甚,仔仔细细的,说予我听。”齐如意确实生了个孩子,但是个软酱酱的孩子,大约继承了她家的遗传,说白了,就是个瘫儿,齐梅当然不可能留着。可于娘来说,哪怕生个蛤蟆,也是自己身上吊下来的一团肉儿,真听说叫齐梅填进了坑里烧没了,齐如意捂着着,瘫坐在床上就哭了起来。与康老夫人在秦州交过一回手之后,锦棠才真正感受到了危机。她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只借康老夫人的渠道,最后就只能叫她掐的死死的,真想要把锦堂香发扬光大,她就还需要更多的渠道,来卖酒。一趟秦州之行,锦棠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卖酒的地方。那就是青楼。文人雅士,风流仕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青楼。在酒楼中吃饭,或者便宜的酒都可以佐菜,但在青楼之中,非好酒又怎能待红颜?只是良家女子出入青楼毕竟有颇多的不便,锦棠想来想去,记得当初扒了陈淮安衣服,想强行跟陈淮安圆房的哪位琼芳姑娘,在做了几年四喜楼的头牌姑娘之后,在王金丹的支持之下,如今是四喜楼的老鸨了。一般来说,青楼并非老鸨开的,肯定另有东家。但老鸨,则是一家青楼里的主事者。说通了老鸨,酒就可以放进去了。上辈子锦棠与琼芳姑娘几番相交,也记得她是个颇为爽快的人,遂准备了两坛好酒,先用薛涛笺书拜帖一封,准备请琼芳姑娘在万花楼吃顿便饭,顺便再谈一谈,把锦堂香卖到四喜楼的事儿。要真能让琼芳姑娘牵线,把锦堂香卖进四喜楼,就不是一个月二三十坛酒的销量了。今日细雨濛濛,如油似的春雨冲刷干净了街道,锦棠披着件油面斗篷,撑着把竹伞,攥着封信,与葛牙妹俩人一起去骡马市,给琼芳姑娘送信。想走不能走,想留不能留,葛牙妹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锦棠只得想尽了千方百计的逗葛牙妹开怀:“娘不是最喜欢胭脂水粉的吗,今儿是个花钱的好日子,咱们去好好儿挑点胭脂水粉,好不好?”葛牙妹道:“棠啊,娘从此,再也不抹胭脂了。”果真,自打从竹山书院回来,葛牙妹就习惯了穿素衣裳,平日里也不过往脸上略扑点润泽,唇脂,也选用最淡的颜色,素素静静的样子,倒是比原本白脸大红唇的她瞧着温婉沉静了许多。锦棠也是没心没肺,笑道:“我还只当娘天性就喜欢涂脂抹粉了。”葛牙妹轻轻叹了一息,并不说话。她故意扮丑十来年,依旧没能熄了康维桢的心思,想想他跪在地上替自己修床的样子,再想想他老娘,葛牙妹心中一阵发酸,越发的心情灰黯了。给琼芳姑娘送完了信,回到酒肆,刘娘子和念堂两个在柜台里坐着。刘娘子能嫁给孙福海,还能替孙福海家管帐,就证明其本身资质是不差的。她父亲原是渭河县一个屡素手摘星进了四月,碧水园中杜鹃、月季,各色各样的花开了满园,柳荫一片浓郁,远观渭河一片波光,坐在花间,闻鸟语花香,果真是好不畅快。锦棠穿着一件青绸面的直裰,腰身束的细细,发髻也不过高高绾起,清清爽爽的,就进碧水园了。这时候,从秦州来的,各行各业的大商贾们,正在园中四处聚着聊天,吃茶,讲朝廷的税收政策,以及如何规避更高的税额,商道上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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