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几人皆是不言,过了会儿尤涵似是无意地向苏秦秦道:“听闻姐姐前几日晚起了,怎地今日还不吸取教训呢?”
苏秦秦干干一笑,抿唇不语。尤涵便又半是玩笑地说:“莫不是因为那天皇后没将你关进暗房,所以姐姐便没放在心上了?”说着尤涵又叹了一声,“当初姐姐在北冥时还好好儿的,怎地到了这儿就这样了?真是让为弟的忧心……”
这话一出,皇后和许如琴脸上皆是一怔。尤涵这话分明是淮南生橘淮北生枳的意思,明理指责苏秦秦的不是,却是在说易南国后宫缺乏好的管教,便也是在指责皇后的不是。
苏秦秦听了倒没什么,不过咳了两声说:“往后定会改回去的。”
尤涵笑笑,又转向皇后问:“皇后方才说,是事出有因,不知那日究竟是有什么因?”
皇后蹙眉,彼时许如琴上前来说:“那日太子回来与皇后说,是因着太子妃前一日太过劳累,太子吩咐了下人不得叫太子妃早起的。”
尤涵盯着许如琴,蹙眉看向皇后,“这位小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许家尚未婚嫁的大小姐吧?”
许如琴愣了愣,听得尤涵说尚未婚嫁有些不解,便仍是点头。
尤涵勾唇道:“那许小姐就不是这后宫的人了?”
许如琴一怔,忙道:“如琴当时在场,所以……”
尤涵不再看她,只是抬起下巴看着皇后道:“想来是许家小姐与皇后关系太过密切,所以才一时性急出来解释了吧。”
皇后看来许如琴一眼,许如琴便尴尬地退后。
皇后又道:“这丫头向来与我亲,也是被我惯坏了,才会这么急着帮我说话。”
尤涵不甚在意地点头,“难怪皇后在哪儿许家小姐就在哪儿,不过也幸得那日许家小姐在,倒是可以给太子妃晚起一事做个证。”尤涵说着又问许如琴道:“那这件事便让许家小姐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儿?”
许如琴一怔,无措地看了皇后一眼。
“怎么?许家小姐这是忘了还是需要向皇后请示一番?”尤涵也不等许如琴反应,就又与苏秦秦说:“那姐姐你来说吧,我这刚来一路上就听得这宫里的人说皇后要把你关进暗房呢。姐姐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秦秦顿了会儿,便将那日的事又稍稍添油加醋地当着众人说了一遍,最后不忘加上许如琴的戏份说:“当时许小姐也在,只是她听了皇后的话便只以为我起晚了,因而太子便下令不准许小姐再入灵均宫。”
尤涵听后大笑一番说:“也难怪太子这么生气。”说着他看向许如琴和皇后,“皇后,你是明事理的,应该知道太子妃为何所累。想必太子也是有些心切了,只盼着能早些给皇上皇后抱孙子,也好让你们安心。许小姐也是,不问是非就断定了太子妃的罪过,差点儿害得太子妃去了暗房。这若是太子妃出来身体有什么不适,太子怕是更气了。”
这话一出,许如琴自是面上不好看,好在在场的也少有人知道她和皇后心思,却也令她心里越发难堪。
皇后见此忙笑道:“国师果然深谋远虑,本宫倒是不曾想到这一层去。”
尤涵却还不放过,将苏秦秦拉到身边,苏秦秦却是眉心一蹙,痛呼了一声。尤涵忙问怎么了,苏秦秦咬唇不言。尤涵就厉声问小玲,还欲斥责她没照顾好太子妃。
小玲立即站出来说是皇后的人伤了苏秦秦,尤涵又问了个究竟,小玲便也将皇后意图让侍卫押着苏秦秦去暗房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不仅是尤涵,一边跟着来的几位北冥国官员首先就看不下去了,皆已蹙眉看着尤涵。而同行的易南国官员脸上更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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