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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丞翊便当着在场之人的面,将那晚义庄验尸和遇黑衣人偷尸掩埋之事,细细道来。末了,他拍了拍手,万群便从堂外,押着两个人进来了。
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尹本节瞳孔一震,他们俩,竟然也被抓住了!
而这两个人正是傅丞翊和万群那晚见到的黑衣蒙面人。这两个人看了一眼尹本节后,便被万群一把推倒在地。他们和那两个店小二跪在一起,交代了尹本节毒死魏三儿一事。
原来,当晚魏三儿自一楼挨桌讨酒喝下后,并未作罢,而是趁尹本节和店中伙计不注意,溜上了三楼。但三楼皆是雅间,尹本节不好一间一间推门寻找,便等喝的酩酊大醉的魏三儿主动从雅间出来后,灌下毒酒。
并差那两个人,夜深之时将其从三楼抛入内河,但因为那两人不知这醉方休三楼格局,加之黑灯瞎火,便抛错了方向。这才导致白日里发现魏三儿尸体,是在醉方休门前。眼看围观之人甚多,尹本节又差使这两人潜入义庄,盗取尸体,悄悄掩埋。
为了让裁判官信服,傅丞翊便让那两人带路,引众人来到了偏僻埋尸处。待几个巡捕掘开新土,魏三儿的尸体便显现了出来。
魏三儿的尸体虽已大片腐烂,但不少骨骼和皮肤处,还尚可检出**的成分。
“当真是被毒死的!”
“瞧这剂量,少不了!”
几个巡捕看到这一幕,也开始埋头悄声交谈,时而还望一眼尹本节。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恐怕陈黑子和王二狗的尸体,也在附近吧?”
傅丞翊嘴上说着,手上便从巡捕手中接过一把铁锹,在掩埋魏三儿尸体的旁边翻找起来,片刻后,两具已白骨化的尸体,便被发现。
“是王二狗,那衣服你还记得吧?”
“哎对对对,没错。当时不是咱俩捞起来的吗?”
两个巡捕指着白骨上的破烂衣衫,惊讶说道。
傅丞翊望着尹本节,缓缓说道:“据我目测,醉方休三楼距地面大约七米,我观那日魏三儿,腿部扭曲,若真是醉酒失足,显然也是腿先着地,但这并不致死。当然,正常人从三楼摔下,也存在有致死的可能,但也必须是头先着地。”
傅丞翊走到尹本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尹掌柜,这是常识。”
“赵秉坤命你每月逢十五施粥,但其实你并非真的心疼那些乞丐和穷民。否则你也不会在施粥后仅是净手就用那么大盆水,另外,你还让人将那些穷人用过的碗,全部摔碎,差人扔掉。”
傅丞翊盯着尹本节:“尹掌柜,真的对干净这么在意?”
傅丞翊又走到王二狗的骨架旁,蹲下细细检查,然后指着那骨架的胸腔处和小腿处,说道:“乞丐之间互相争抢地盘,因此大打出手,本无可厚非。但是你们观他肋骨根根断裂,小腿骨更是少了一截,想必生前应是遭受多人毒打。”
“而地上这三人可是你们沙洲城有名儿的乞丐跋扈主儿,敢正面跟他们呛声的乞丐都没有,更何况还能把他打成这样?”
尹本节脸色变了又变,他咬肌处微动,嘴里因为愤怒咬牙发出咯吱声。
但傅丞翊却并未注意到尹本节脸上的变化,继续缓缓说道:“那日施粥时,魏三儿如此蛮横,甚至上前挑衅于你,你都不敢言语,饶是心地如何良善,胸怀如何宽广,也该生气,但你没有。”
“因为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听到傅丞翊这句话,尹本节明显慌乱了,他想动动身子,但腿麻了,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望着尹本节这副模样,傅丞翊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日小乞丐说魏三儿与你是旧相识,还说你可以让不听话的人消失,那让我猜一猜。”
傅丞翊托起腮,思索道:“是他知道了你杀陈黑子呢,还是他知道了王二狗也是被你所害?还是......”
“我说!”尹本节的心理防线被傅丞翊一句一句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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