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意思是,葛里莫所说的房间,其实是指佛雷在卡格里史卓街的住所?那间他把佛雷留在那儿自生自灭的房间?&rdo;哈德利问道。
&ldo;是的。后来,当葛里莫在街灯下开门时,他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吓。你们回忆一下,&rdo;
&ldo;这一刻他还在那里,下一刻他人就不在了……我告诉你我兄弟是谁,免得你认为我在胡言乱语……&rdo;他会这么说是必然的,因为他以为没人认得佛雷。由此观之,检视他那番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语‐‐当时他也听到医师宣告无望的陈述‐‐其实他的用意,是想要对我们解释整个谜团。&rdo;
&ldo;首先,他试着告诉我们侯华斯兄弟和盐矿山。接着他说道佛雷的死,以及佛雷对他做了什么。&lso;绝非自杀&rso;,是指他在街上看见佛雷,因此伪装佛雷自尽的如意算盘就失败了。&lso;他没有使用绳索&rso;,佛雷的确没用到,而那条绳索后来被葛里莫扔了。&lso;屋顶&rso;,葛里莫指的不是自己家屋顶,而是他离开佛雷房间时所穿越的屋顶。&lso;雪&rso;,雪停了却破坏他的计划。&lso;光线太亮&rso;,哈德利,这句话是个关键!当他望向街道时,却发觉来自街灯的光线太亮;于是佛雷认出他,并且开枪射击。&lso;有枪&rso;,甭说了,佛雷手上当然有枪。&lso;狐狸&rso;,意味着面具,那顶他戴上的盖伊&iddot;佛克斯假面具。最后是&lso;不要责备可怜的‐‐&rso;,不是德瑞曼,他指的不是德瑞曼,我猜,这是他为某件事感到羞愧的最后歉意:他以前可没干过诈骗的勾当。&lso;不要责备可怜的佩提斯;我无意把他牵连进来。&rso;&rdo;良久,众人皆默默无语。
&ldo;没错,&rdo;哈德利无精打采的同意,&ldo;没错,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油画上的刀痕是怎么回事?刀子跑去哪里了?&rdo;
&ldo;关于油画上的刀痕,我想,那只是让魔术看来更加逼真的一项装饰罢了;油画是葛里莫划花的‐‐这是我的猜测。至于刀子,老实说,我也不晓得。说不定葛里莫用完它,就放进烟囱和镜子放在一起。因此我们以为空幻之人备有刀,枪两种凶器。但它现在不再壁炉里的凸台上,我才昨天德瑞曼找到它是,便拿走了‐‐&rdo;
&ldo;这一点,&rdo;一个声音响起,&ldo;你就错了。&rdo;
厄奈斯汀&iddot;杜莫留步在门口,双臂交叉横放在胸前的围巾上,脸上却是充满笑容。
&ldo;你的推论我都听到了,&rdo;她接着说道,&ldo;也许你可以让我受绞刑,也许不行。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若失去了查尔斯,活着就没有意义了……刀子是我拿的,各位,我另有他用。&rdo;
她仍然面带微笑,眼眸则绽放骄傲的神采。兰波注意到她藏起双手。他看见她突然踉跄摇摇欲坠,正想伸手扶她,却迟了一步,只有眼睁睁看她迎面倒地。菲尔博士笨拙的离席起身,目光呆滞的望着她,表情和地上的女人一样惨败无血色。
&ldo;我又犯下罪了,哈德利,&rdo;他说道,&ldo;我再一次说对了真相。&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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