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婆婆将蒸馏好的大蒜素放在了谢子安和葛大夫的面前。
葛大夫目光火热地盯着那一小碗金黄的液体,嘀咕道:一次只能蒸馏这么点儿吗?
杜婆婆淡淡道:老身这蒸馏皿,不比药炉,不过是用来蒸馏女儿家用的花露罢了,何曾想过还能制药?倒是叫葛大夫失望了。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听得葛大夫后背一凉,他忙道:是老夫一时失言,说错了话,还请婆婆见谅,见谅。
杜婆婆眉眼低垂:老身不敢。
葛大夫不由看向谢子安,冲他使了个眼色。
谢子安开了口:这大蒜素效果如何?
葛大夫忙道:效果大好!先前老夫皆是以蒜磨成齑粉入药,昨日试过这大蒜素后,方知高下。是以老夫才迫不及待想再多一些,继续试药。
谢子安尚未开口,却听杜婆婆道:这小小一碗大蒜素,却花费了数十个大蒜,方才提炼而出,自然要比单个儿大蒜磨成的齑粉更有效。
原来如此!倒是辛苦婆婆了。
杜婆婆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却没应声。
葛大夫马屁拍在了马蹄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长须,不敢再乱说话。
若是齐乐乐此刻也在的话,怕是要感慨:这世上之事,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此时此刻的葛大夫,哪里还有昨日训遍全场的气势?
等到出了那小院儿,葛大夫长长出了口气,不由道:她这性子怎么越来越古怪!
谢子安慢悠悠道:您这话若再叫婆婆听见,可就没有蒸馏皿给您用了。
葛大夫瞪了他一眼:回头你记得再补她一个蒸馏皿,就老夫那个药炉那么大的,不,还是比老夫的药炉大一点儿吧。
这都多少年了,还记仇!
谢子安笑而不语,葛大夫那药炉可不小,若真照着那个尺寸来做蒸馏皿,可得不少银子,他家夫人又该心疼了。
您今日一门心思挂在大蒜素上,可是酒精的功效一般?
葛大夫顿时正了脸色,摇摇头道:此事回去再说。
谢子安颔首,两人便不再言语。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齐乐乐正在厨房里,跟杜婶儿一起剁馅儿揉面,今日两人准备包些饺子。
谢子安远远看了会儿,等到葛大夫将大蒜素交给药童送去给病人服用后,这才带他一道进了书房。
前两日,有一人匍匐来求医,其人高烧多日,腿上的伤已经腐烂。老夫去其腐肉,用了药,内服外敷,却并不能阻止其恶化,高烧也不见丝毫退下之势。
昨日,老夫拿了酒精,再度为其刮去腐肉,今日再看,伤势竟然稳住了!
葛大夫目光湛湛,神情有些激动:这酒精,乃行军打仗之神器啊!
谢子安虽早有所料,但此刻听到葛大夫激动的语气,也不免有些意动:当真?
葛大夫肯定地点头,道:军中将士们每每受伤,皆是刀剑重伤,伤口创面大,又砍得深,往往尚未来得及好转就已经腐烂溃烂,乃至生出疮疡,最终药石无医。
而这酒精,却能给伤口消毒,防止其进一步溃烂至生疮,想来应当还能防蚊虫鼠蚁叮咬,大公子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给了将士们一条命!
葛大夫深吸一口气,躬了躬身:此事非同小可,老夫斗胆,恳请大公子速速遣人禀报老爷知晓。
谢子安沉吟不语。
葛大夫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身子压得更低,苦口婆心劝道:大公子,天花疫病多年未见,着实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况且,以种痘防治天花,此法过于惊世骇俗,远非一时半刻能成。
可将士们如今正在边关征战,若能早一日将这酒精送到他们面前,或许就能救下更多将士们的性命!其中的功德并不比防疫天花差啊!
谢子安上前,搀扶起这位医者仁心的老人:那酒精您只用过一次,怎知不是其他药起了功效?
葛大夫摇摇头,沉声道:老夫行医多年,这点判断还是有的,老夫的药若真能起效,不必等到今日。
谢子安听了,颔首:好,我会请苏叔亲自跑一趟,将此事告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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