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锲而不舍地追问让桑言深感无奈,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何必执着我的身份呢?”
“不是我要强人所难,只是你这样毫无缘由地帮我,我想知道理由,而且……”
桑言接上她的话:“而且,你怕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上官瞑?”
“你,你果然认识上官瞑,桑语是你什么人?”于烟儿猛地抬起头,原来她的直觉并没有骗她。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于烟儿埋头盛了一勺莹白的莲子。
“别,莲子性凉,不能这么吃。”桑言拉着她正要往嘴边送的手,担心地说道,却被于烟儿不着痕迹地躲过去,看来还是在意他隐瞒身份的事,无奈地叹口气,“桑语是我哥哥,之前听他讲过你的事,而且……上官瞑已经找他问过你,在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问哥哥要了你的照片……”
“什么?”于烟儿吓得失手丢下勺子,瓷勺在桌上打了个旋儿。
“别担心,我没告诉他你的行踪,上官瞑我又不认识,可是我认识你啊,当然是向着你的。”桑言温柔地笑道。
于烟儿低下头,微微颤动的睫毛掩盖了她的眼神,她嘴角一勾,自嘲地笑道:“我们也是刚认识一天而已,你没有理由帮我。”
她话音一落,很久没有听到桑言的回应,她甚至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过了许久对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叹息中夹带着无奈,也有怜惜。
桑言温柔地说:“烟儿,如果我说,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被你吸引了呢?”于烟儿不为所动,他又说道:“而且,我和上官瞑的确没什么交情,如果不是哥哥,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呵,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于烟儿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但是却没有望进他的眼中,她知道,那双眼睛和他哥哥一样,蛊惑人心……
“你会相信的。”他说,信心满满地说。
原来,不只是眼神,他的声音也可以蛊惑人心……上官瞑的霸道让她心生甜蜜却又忍不住反抗,可是桑言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让她像着了魔一样地被吸引,也许,这是他们桑家的特质,她想。
上官瞑是在一处暗巷里的破房子前找到陈之恒的,这里是于烟儿最早的家,那方锈迹斑斑的大锁阻住了陈之恒的前路,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来这里了,可是依然没见于母回来过。
巷子太窄,车开不进来,上官瞑是弃车走进来的。“之恒,于烟儿到底在哪里?”他说。
陈之恒看着门上的锁,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上官瞑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很憔悴,陈之恒突然有些不忍,他不知道隐藏于烟儿的踪迹到底对不对。
也许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上官瞑的双目都是血红的,像一头受伤的猎豹。可是想到他和裴雨晴即将举行的婚礼,还有于烟儿恐惧又排斥的神色,他狠下心,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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