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蹲下身子,大口喘气,凤如颐凝着脚边那一个人头,抖着手,用力的拿起来,然后扔开。
那颗人头撞到了亭子的柱子,响起些碎裂的声音,但是大体的形状还在。
就是人头下,流出一些白色的水,味道极其让人作呕。
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腿,半瘫软的靠在另外一根柱子上,喘着气,看着那颗熟悉的很的人头,忽然间,凤如颐轻笑几声,然后大笑不止。
“人,我杀的比你多,血,我见得比你多,区区人头罢了,区区人头罢了!”
缓慢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姝妧。
手腕一转,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出现在凤如颐的手上。
再次蹲下,对着那具墨玺琛的身躯,凤如颐没有犹豫的,朝着心脏的位置刺去,溅出来的血在凤如颐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把小刀,是几年前,一个我视作亲人的人,要赐死我时用的小刀,我一直收着。”
拔出来,又在同样的地方,刺了一刀,“你看见你的爱人死在你眼前,日夜饱受撕心裂肺之痛,我被我的亲人所伤,差些没命,我近乎万念俱灰。”
想起往事,不自觉的握着小刀的手也用力了许多,拔起刀,再疯了般毫无规则的刺在那具死尸上。
“幻境和现实看似一样,可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现实里的万念俱灰,现实里的撕心裂肺,是不可能可以出现在幻境里的。”尽最大的力气,凤如颐再次把小刀插入墨玺琛身体里。
“我从来不打算让你在幻境里尝到那种感觉,你凤如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手一挥,幻境碎裂。
消失不见了的雪盏重新出现,墨玺琛也还好好的站在旁边,她和姝妧也一样还在亭子里。
姝妧快步离去,说道:“你未赢,我未输。”
看着姝妧消失在视线尽头,凤如颐禁不住抽噎。
觉得凤如颐的声音很是奇怪,转过头,墨玺琛看见凤如颐居然在流眼泪。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流眼泪。
第一次是她武功尽散时,这是第二次。
快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听见凤如颐从抽噎变成了抽泣。
转过身,抱住了墨玺琛。
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抱的紧紧。
略有僵硬的抬起手,想要安慰凤如颐,可是又不知道是否妥当。
仅仅迟疑了一秒,然后便毫无尴尬的轻轻抚着她的背。
“不哭了…不哭了。”
然而凤如颐只是哭的更大声,把墨玺琛抱的更紧。
自那日起,五日内都没有人见过姝妧。
妖姬族内花了上千人在到处寻找姝妧,可是都没有结果。
“喂女人,你觉得她会在哪里?”磕着瓜子,敲着二郎腿,赤凤问道。
“在她该在的地方。”瞄了一眼在旁的墨玺琛以及腻腻歪歪的玄之、司徒水渊二人,凤如颐很自然的选择了说假话。
“其实你应该想到了吧,在这里的几位都是明白人,想必那位玄之先生也应该不会是非不分吧。”眨巴着眼睛,赤凤装天真无辜的看着被他点名了某个人,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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