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六如堂,何铁衣居处。
今日何铁衣白天巡视察看了莲池观诸灵地,何楚晚间便带了账目来向何铁衣交底。
莲池观内外,灵地数目,积存灵物,修士供给,三百多香家和十几个大小邑社的供养,附属凡人的赏给,和周边修真家族的来往出入等等,繁杂而琐细。
兄弟二人,问问答答,写写画画,不觉已至深夜。
“呱!咄!”
静夜中,时不时传来莲池中火癞蛤蟆的高低鸣叫。
何铁衣若有所觉,凝神片刻后,收了铺满一桌的账目册,对明显还没从乱麻般的数字堆里回神的何楚笑道:“本想让堂兄早点回去,免得嫂子暗怪我不懂事,但还得再留堂兄片刻。”
何楚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瞥了眼堂外,道:“已是深夜,来者还来拜访,必有要事。”
很快,堂外寂静中传来值夜弟子的脚步声。
“告观主,客卿皮克君求见。”
“请进来。”何铁衣端坐,沉稳道。
等待间,何铁衣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与何楚,道:“麻烦堂兄明日亲自跑一趟普福寺,将这封信交给文伯父。”
“若文伯父不在,让彭顺道友转交也可以。即便文伯父不在寺中,才刚回来几天,也应该就在宗门附近访友而已。彭顺他们有联络文伯父的特殊手段。”
何楚接过信件,点头道:“好,我正好也去探听下寺内反应。”
刚说完,皮克君便一脸凝重地进了堂。
“见过观主,何道友。”
三人见礼落座后,何铁衣问道:“日间才一处聚谈过,皮道兄深夜过来,想是有重要事情?”
其实白天念头中感知到牵缘之机出现时,他便大致有所猜测。
“承蒙不弃,皮某已忝为家主所会集眷属之列,自当为家主谋。”
“钱如龙自老家主往生后,特别是近一年来,拉拢观内诸位玄修,特别是客卿修士,欲出观去自立家族。”
皮克君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
“哼!果然是他!叔父在时,钱如龙唯唯诺诺,一副谨小慎微,小心侍奉的模样。伪装得连我也骗了过去,毫无所觉。不想叔父去后,他就兴风作浪,露了真迹!”
“他可是叔父的法单列名二胜弟子,即便要出观,也绝不能挖墙脚!”
何楚刚听完,怒气勃发。
皮克君却不管何楚的愤愤不平,看了眼端坐不动,一言不发的何铁衣,讶然道:“家主早有所知?”
“家主还没回莲池观,到普福寺的当夜就提醒过我,我其后却还是一无所觉。直到前日挂单后,又点了点我和章叔,章叔很快便有所觉,确认下,我才渐渐醒转。”
“为兄深愧,没为家主守好门户,辜负叔父多年爱护教导!”
何楚起身向何铁衣施礼道。
何铁衣连忙托住何楚,一边引他入座,一边对皮克君笑道,“我这堂兄把我说得未卜先知一般,哪里有那么神奇。”
“哈哈,何道友殚精竭虑,拳拳之心,我是看在眼里的。身在局中而不自知也正常,家主先前应该是从何道友话中听出什么,所以早有所觉了。”
皮克君已是何铁衣第一个牵缠因缘的眷属,关系更亲近了些,言谈称呼也少了些顾忌。加上之前他心中有事,如今说出来却发现对方已有所觉,故而心态放松了不少。
何铁衣正色道:“世间事,翻来覆去变花样,也无非那些罢了。岂不闻,阳光底下无新事。”
“变局中,谁最可能率先打破常规,掀起波澜?掌握了力量而又失去束缚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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