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望江驿又陆续来了几批客人。几栋驿舍都住得满满当当,院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晚风吹拂,吹散了一天的闷热与暑气。驿站中的赶路客们纷纷下到江岸去,有的直接找个平静水湾处浮水洗沐,有的则自己带一些吃食,又买几尾渔家的鲜鱼和几样时令野菜,就在渔家船上赏景饮宴。
水陆交冲之地,自然少不了酒家歌坊。钱财充足或者自矜身份的,自然是呼朋引伴,带奴携婢,前呼后拥,在这些地方消磨时光。
临江一座三层望厦,万浚包下了整座酒楼,宴请万家与谢道龙两家邑社人员。
顶层一间雅静宴堂内,两社各自几个领头人物,一番觥筹交错,虽萍水相逢,但很快便熟稔起来。
万浚祝了几巡酒,此时脸颊已微微泛红,他放下酒杯,道:“谢兄熟悉法修仪礼和太湖各法观内情。小弟此次带队,除参加法会外,却也有两件私事要办,却不晓其间门径和禁忌,还请谢兄指点。”
谢道龙来赴宴之时便有心理准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是个豪爽性情,当即道:“万兄有何难事,尽管提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谢某虽是个武家子,但痴长几岁,又长年江湖往来,倒也经过一些事,可以给万兄参详参详。”
万浚看了几眼自己社中几人,缓缓道:“本社皆为我万家一族,还有内外姻亲,前任邑长便是家父。去年冬末,老人家丢下我等,往生而去,小弟不得不出头当家理户,撑起这副担子。”
他语气沉郁,有些无可奈何的感慨。
谢道龙也是大族出身,自然明白一家之主的变更与继承,最是复杂。其间人心诡诈,明争暗斗,甚至刀光剑影都少不了。万浚想来也必经过重重险阻,才得以继位家主与邑社邑长的。
“家父一生依止法道,奈何后辈不争气,无一人身具灵根,最终也只是以邑社的名义为榛台观小郭依止师法单上的列名随喜者。”
“但老人家向道之心虔诚,临终之时,深惧下世不得亲近正法,嘱托我等一定要将老人家的往生牌位供于观中,保一丝牵缠,永不离正法。但据邑社中邑老所言,法修的列名法单中,若非个人牵缠之缘,却是不能供奉于观中往生堂的,不合法修仪轨。这就难住小弟了。”
万浚叹口气,轻轻摇头道。
谢道龙皱眉思索,道:“我等邑社都是以邑长一人为代表,与法修依止师牵缠众缘。虽都同为随喜者,但法观的香家乃是个人牵缠,他们人生大事都要请告观中,出生,成人,婚姻,过世等等。”
“为何如此?一则他们大都是观中依止玄修的凡人后代,有更大可能诞生灵根,需细细记录。二则牵涉福田事宜。香家就在法观之地居住,时刻受庇护,对我等在外的凡人法弟子来说无比重要的法符,法标,法物等,他们不太需要。但他们在法修刹土中可是有实打实的福分的,可直接增寿,当然得细考生平。”
“就往生牌位而言,他们在世时便可请入观中。令尊虽也列名法单随喜者,却非个人牵缠,乃是邑社牵缠,也无福分。按法修仪轨,严格算来,随喜者中,只有香家才是法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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