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是嘛,那有什么事呀?”寒故赶忙顺着话茬接下去。
老人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好像他们没有说吧,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忘了。”
唉,寒故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如今线索都是只有一个开头,后面全断了,这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报仇。
“小姑娘,我看你应该功夫也不错吧,你要参加今年的武友会,我去给你助威!”提起武友会,老人家也是立刻有了力气,声音都响亮了许多。
寒故心里正琢磨着二掌柜和弘翙的事,哪还有心情聊什么武友会,她随口地敷衍着,听着老人家念叨往年的盛事,和自己的余生。
“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但我发愿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武友会我是年年都要去看的。”老人家一副豪壮的气派,说着自己的心愿。
寒故在旁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困惑的问题:“孙爷爷,那您参加过武友会的比试嘛?”
“我哪能参加呀,能在台下看看,我就满足了。”老人家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能?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吗?”寒故不解的问着。
“那也是要会功夫的人才行,像我这样一辈子连刀剑都没拿过的人,上去比试干嘛,不是送死吗。”
老人家直接说出了寒故的疑惑。所以寒故赶紧追问道:“您在这儿生活,怎么不会功夫呢?”
“我们这儿不会功夫的多着呢。”老人家边说,边继续擦拭着木牌,仿佛渐渐地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缓缓地说道:“我们这儿大多数人,都是不会功夫的。当年我父亲那辈人遇到了灾荒,邻里乡亲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我父亲就和还能走动的乡亲一起,往这里逃荒。那个时候,武家店刚刚建好,第一任石掌柜就收留了我们这些难民。让我们在这儿种地,建房。有石家护着,再有各路英雄从此常驻,渐渐地才发展成了武家州如今的样子。我父亲那一辈的人几乎都走了,可他们生前留下过话,不准我们练功,其实是为了方便石家管理。但我们世代感激石家,即便不能接触功夫,也心甘情愿。所以你看这里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会功夫的。像我,在武家店里当了一辈子的伙计,还只盼着下辈子再投胎到这里,继续当我的伙计。”
寒故看着老人佝偻着背,慢慢地说出自己的过往,她相信了石家的确称得上大善,也明白了这里的人为何看上去都那么简单。
听完一切,寒故只能默默地点点头,看着由众生建造起的武家州,看着这个常常有刀兵,却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看着面前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们,他们安宁,又有希望的活着。
就在寒故无意识的望向街道时,一个人从她身前经过。寒故来不及看他的脸,通过平视的视线移去,只能看见他腰上挂着一个彩绦,上面系着一块玉石。只恍惚一眼,那彩绦的系法,玉石的形状,就让她瞬间陷入回忆。
也就一瞬的功夫,寒故缓过神来,她沿着那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背影,然后转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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