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阵,然后继续说:&ldo;我听说你今天干了同样的事。你追的那个
人是个老练的战士。莫尔卡告诉我他戴着六块头骨。&rdo;
&ldo;有两个守卫跟我在一起,但是他们袖手旁观。&rdo;
&ldo;这我也听说了。&rdo;
巴沙尔拿起了破布,在一碗绿色的药膏里沾了沾,拧了拧,然后再交给里
奥尔丹。气味相当恐怖。
&ldo;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你父亲曾经救过我一次。我欠他的。&rdo;
里奥尔丹抹掉眼睛上的药膏。他的视线已经足以清晰地分辨出小队长了。
里奥尔丹盯着他,然而他确实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
巴沙尔脸上皱纹纵横,像一个被晒干的李子,尽管他的行动仍然像那些年
轻很多的人一样迅捷。里奥尔丹意识到巴沙尔也许并不如他看起来那么老,只是
战争消耗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赘肉。他的肌肉粗壮,如长结的树根一样纠缠在一起。
两副刻着奇特符文的铜手镯环绕在他的一对小臂上。他头顶全秃,两边的头发拉
成了一条长辫。
兵营里的传言说巴沙尔曾经是一名伟大的剑士,但酒精夺走了他的感觉,
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莫尔卡&iddot;科多兰所纵容的酒鬼。
里奥尔丹看着巴沙尔说:&ldo;你认识我父亲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rdo;
&ldo;小伙子,他原来是一个伟大的战士,一个骄傲的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
能像他那样驾御一把宝剑。你知道,有时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点他的影子。他
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看起来挺像你的。&rdo;
里奥尔丹摇摇头,脑中浮现了父亲后来的形象,那个干枯而辛酸的人。在
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艾维伦&iddot;马什裹着一条褪色的红围巾,被困在一把椅子里,
透过他卧室里敞开的窗户,无休止地注视着远方的群山。
&ldo;不,小伙子。你不能拒绝它。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消瘦而充满渴望。你比
我记忆里的他要高一些,但你周围也有同样的黑色。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
以及同样的黑色的性格。艾维伦比你更瘦,但他是个硬骨头。他年轻的时候,没
人会把他误认为是个‐‐&rdo;
&ldo;像我一样蠢的新兵。&rdo;里奥尔丹打断他说。他摸了摸肩膀,发现了自
己手臂和肋部缠着的绷带。
&ldo;哪,小伙子。事情不是这样的。今天下午的这场战斗,比如说。那个匪
徒是个老战士。在场子里赢了六次。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独力支撑那么久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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