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顺子昏倒了,我二叔在给他输液。”
叶特边往船桥走,边按通林耀辉的耳麦。巴拿马船和货柜紧挨着,两人距离也就几十米。林耀辉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呼吸有点急,咽口水说:“我、我走不开啊,哥佬。你说实话,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我二叔说他累了,又有伤,加上精神上……你懂的。”叶特明白老叶讲的失控了,顺子是失控的一种。在他看来,和他一般健壮的身体,受点小伤跑点小腿,不可能累昏。八成是又收拾尸体,又知道穿越,小屁孩吓出毛病。
林耀辉有同感,自我安慰说:“我相信他身体没事。唉,这孩子估计是受不了。以后没游戏、没电影、没网络,手机恐怕也玩不了多久。唉,早知道不急跟他讲。”
其实,海上超市对通讯管理严格,哪怕顺子是偷偷上船,手机也被收缴管理。现在顺子玩的手机和平板电脑,是老汉密尔顿上米军的遗物。
“早讲早挺过去,我们急用人。”叶特不想搭档过于记挂儿子,“喂,我说老林。你三十九,竟然有个十六岁的儿子,叫我阿叔,搞的我变老了。”
林耀辉支吾道:“那年我表哥带我去里约,那地方的女人你应该听说过。我刚刚脱下军装,母猪胜貂蝉,你懂的。”叶特打嘴道:“难怪,你丫被老母牛吃嫩草了?”林耀辉道:“哪里!顺子出世时,我老婆……啊,顺子的老娘,才、才十八……”
“呜呜……我曹,禽兽啊,禽兽不如啊!”
叶特怪叫,用枪托敲栏杆。下面开克令吊的“粉工”抬头看,又吓的低头。
“懒得骂你。对了,我想叫顺子的齐大爷出来,看他够不够坚强。哦,那位大爷叫啥名字?里面的国内海员你熟悉几个?有没有刺头?”他对这位齐大爷有很大的期待,老潜艇兵呀,算得上自己人。
林耀辉给忽悠得暂时忘记儿子,边想边答:“老齐叫齐国强,四十五岁,北海人,和我是老乡。个子矮小,以前是潜艇部队的老志愿兵。十六岁参军,一直在东北海军基地服役,三十六岁才退役。安家东北,口音和东北人没两样,老婆也是东北人。和我同年来海上超市工作,我比较熟悉他和他的两个徒弟。刺头知道一个,叫李东民。闽南人,听说曾经杀过人。国内的海员总体相对本分,薪水要求也不高,阿贝托最喜欢。原本有个领头人,姓赵……”
叶特见识过几种散货船。巴拿马船外表是大灵便型散货船,内里绝对不一样,除了散货、货柜、货包混杂装载。主甲板下另设两层甲板,有十几个较大的客舱。装进几百人很轻松,大概老叶调侃的女奴也居住过。雇佣“粉工”时,叶特去关押非国内海员的地方,就是这种舱室。
听林耀辉指点,乘坐桥楼电梯往主甲板下面去,叶特来到关押国内海员一层。和关押非国内海员相同,这层甲板也安装了一个水密门,从外面才能打开。类似监狱,作用可想而知。里面门对门共八个舱室,四个关押了国内海员。有一点老叶的理论是对的,密封环境降低了飞机爆炸的杀伤力。和非国内海员一样,国内海员完好无损,一个个活蹦乱跳。
“退后,通通退后,不要靠近门边。”
叶特从水密门进入通道,用伸缩电棍敲打一个舱门,这玩意儿老汉密尔顿上有不少。雇佣“粉工”时,在关押非国内海员的舱室有过使用经验。那时,他和林耀辉开门就打,电击前进。还往通道开了两枪,这才控制局面。
“不是小老广?哇,解放军!”
“蓝精灵,是咱们海军陆战队!你们打败老米了?”
“哈哈……同志,辛苦了,你们怎么打到墨西哥来了?”
“放我们出去,大兵哥,我们一天没吃没喝了!”
国内海员比非国内海员听话,十几个人缩到三米外靠里的床架边,起哄也原地不动。叶特手执伸缩电棍,扫视一圈问:“谁是齐国强?”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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