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寒故想了想,便问:“我师父有什么交待吗?”
“他说,若你练成了四本经籍,要你去鼎沽山祭拜。”老者答道。
“鼎沽山?在哪?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说着,寒故想起先前师父给的字条,又问:“还有一个叫苙林的地方,您知道在哪吗?”
“你从此地,一直往北走,路过风领台,再往东不远,就能看到一片如这里一般的竹林,那就是苙林,是你师父早年练功的地方。苙林再往北边走,就是鼎沽山。”老者说着,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递给寒故。
“这瓶子里,装的是萤火灯芯,夜晚可以照亮,你收好了。还有,鼎沽山是你师尊修炼之地,经历了三代人的心血,不可亵渎。如今那里虽荒废了,但你是以下一任掌门的身份去祭拜,所以礼不可废。”老者补充说:“一定要,咳咳咳,要大礼参拜神龛,那可是咱们玄祈派的根基。”
“什么掌门,不是我师父吗?”寒故不解的问道。
“你师父连玉坠都留下了,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说,日后,玄祈派就要靠你传承下去了。”老者接着说:“对了,你不要忘记,对着那里的神龛起誓,保证你一定会将玄祈派传承下去。这也是你师父的要求。”
“不可能,我师父虽然之前伤重,但这么多年来,已经好了大半,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寒故着急的问:“你快告诉我,师父到底在哪,我好去帮他。”
“我只知道,你师父与他约好决一死战,具体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唉,如若可以,我何曾不想阻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许多事,早就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或者说,许多事都不是一个人的错,大家都有不是,又何必非要,咳咳咳。”老者叹气道。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血洗师门,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几乎断了玄祈派的生路,难道就任由他逍遥不成。”寒故坚定的说:“我从不想阻止师父报仇,我的命,也是师父救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代替师父去找他,可师父始终不肯告诉我那人的姓名,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又如何报仇。”
“你就一定能打的过他吗?别忘了,咱们玄祈派历代掌门的独家秘典有一半在他手上。”老者劝道。
“那又怎样,我不怕他。师父说过,这秘典,必须配合心法才能游刃有余的掌握,否则只会反噬自身。心法是历代掌门口口相传的,他绝对不知道。就算他有整本的秘典,也是无用。”
“唉,看来,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或许你到了鼎沽山,看见那里留下的断壁残垣和处处干涸了的血迹,能放下报仇的心吧。我也曾对你师父说过,当年,漫山遍野弥漫的不是花草香气,而是血气,那股血腥味,隔了多少年方才散去,他怎么忍心,再重演呢。”说着,老者眼眶便湿了,只能默默叹气。
“战争就是如此,先有施暴的一方,逼得另一方不得不以暴制暴。若不然,就只是任人宰割。我虽不知当年是如何的惨烈,但我知道师父那一身的伤都是那时留下的,他体内的毒至今都还在,那时被震碎的筋脉,如今还不是很畅通。”寒故看看老者,说道:“我一定会找到他,代替师父,了结这段因果。”
“唉,看来我多说无益,你如今并不知道他在哪,也找不到你师父,不如,先听你师父的话,去鼎沽山祭拜吧。”老者又说:“对了,彩尾鸟不能跟你走了,再往北走,雾气太多,彩尾鸟带着你会很危险,你最好自己去,遇到什么危险,也好躲些。彩尾鸟我来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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