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堂中一番对答,听得谢道龙心惊胆跳。
他看出来了,观主虽然年轻,但世事通明,法义精深,乃天资卓异的正修无疑,且如昨日王家四兄弟所说,私下性情温和,不拘小节。对这位小姑姑颇为容让,还有点宠纵的意味。
所以他起初虽作态要喝止谢慕云的无礼,其实内心已然笃定,还有些欣喜。明显观主已对谢慕云的来历和未来,有了通盘考量,且结果不会差。有了谢慕云这层牵结,王谢邑社以后与观中关系将质变,自己心念的开光之事,绝无问题。
但章天琳可不同啊!昨夜宿在王家兄弟家,他与王克定又细细询问了他们如今观中情势。这章法侍不简单是身兼侍者与弟子,名闻太湖。主要是大族出身,宗门历练,行事重规矩,又掌法仪,性情威严。
无论在环太湖,还是普福寺宗门,莲池观,都根基深厚。
太湖章家为本地修真大族,内外亲族,联姻勾连,世交的家族不知凡几。普福寺中更是世代依止,执事其间。莲池观就更不用说了,章德海为侍者几十年,莲池章家为观中第一香家也。
听闻不过月余,莲池观内外,从章家就来了四人。两个炼气三层的玄修执事,两个观主起居之地的具灵根的当值女弟子。
这都是侍者安排,正当名分的,观主都同意,旁人能说什么。
谢慕云和观主没大没小,不会有问题。但顶撞章天琳,此次法会即便验出了灵根,顺利入观修行,以后也免不了被逐出去。
谢道龙见过太多此类事,得罪了主母绝不能长久。虽说凡修相隔,但他相信道理同一也。
所以他一看势头不对,在场面还没发展得不可收拾之前,当机立断站起,向何铁衣求援,也向章天琳撇清。
“谢兄安座。令姑在修士中,也是非凡特异的一类。入世降生于凡间谢家,没折腾得族灭家亡,已算珍切与你家先祖之机缘,有所收敛了。哈哈!”何铁衣笑盈盈地示意谢道龙就坐。
谢道龙闻听此言,却笑不出来,还有点心悸。但总算何铁衣出面解围了,转移了章天琳与谢慕云的冲突。
谢慕云却全身带刺,不理谢道龙的苦心,嘴上微嘁,转而向何铁衣道:“你虽也历了一他土,算起来,也不过两世也,能知我来历?”
“我不知你之来历,但知你为何能来。”何铁衣摇摇头道。
谢慕云似乎来了兴趣,在椅子上往后挪了挪,靠在椅背上,道:“听闻观主曾法会说他土,想来的确经历过不思议之境,观照过不思议之相,慕云洗耳恭听。”
她年岁尚小,身量未开,两脚离地,就那么悬垂着。但她也不在意,依然单手怀抱着那小灵牌,注目何铁衣,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
“道友瞧不上铁衣登彼岸,超脱生死流浪之法,自然是另有良法,又自述己志,铁衣再愚钝,也在宝云院受经教十年,当然猜到了,无非分段生死而已。”
何铁衣好整以暇道。
被何铁衣一语说破自己所依止之道,谢慕云却并无意外之色,先前一番对答,相互试探法义,她就知道面前这个年轻观主非寻常法修,其所行之道,当不思议也。
“正是如此,法道本意也。为超脱生死流浪,无尽轮回,何不将生死分段,此段储藏寿元,下段支取再临,无限近死,却又无限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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