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温宿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文摇摇头,但过一会儿又说:“你这么好的姑娘,嫁给我,真是可惜了。”
“为什么?”
杜文挑眉看她:“你阿姊没提醒你?我么……在大汗心里……呵呵……”
小姑娘的脸色有些变了。她还年幼,但父伯都是部落的领袖,姐姐又是新皇的可敦,现下的各种局面,她的耳朵里也是飘过一句两句的:她想嫁给杜文,家族里是两种不同的意见,父亲反对,但叔叔伯伯们都愿意。父亲那时候声音弱弱的:“……可是扶风王……万一不能善终呢?我家温宿……”
其他人乱七八糟劝,大意不过是,扶风王未必死,即便大汗不能饶恕他,女儿家又不是不可以另嫁。现在是家族得用的时候,如果不把握机会,将来连大贺兰氏在宫里都没有地位。又是拿出她阿姊的密令给她父亲看。父亲最后抚膝哀叹,一拍腿道:“好吧!但愿大汗记得我们贺兰部的忠心!”
她心里惴惴的,等杜文把切好的肉送到她身边时,她一把抱住杜文的胳膊:“我喜欢你!”
杜文胳膊上的肌肉鼓胀了一下,不知是与小姑娘接触亲密的激动,还是厌恶时想要逃离的本能。
他停了一会儿说:“我不愿意耽误你。”
“可是……”
杜文凝望着贺兰温宿。
他只要凝神望人,总给人一种脉脉含情的错觉,那犀利的眸光有的时候像是势在必得的张扬霸气,总叫人容易沉溺。
贺兰温宿几乎受不了他的目光,垂下眼睑说:“我嫁给你后,就什么都是你的。愿意与你一体,不离不弃。”
她闭上眼睛,抬起脸,觉得此刻他该覆上来温柔一吻。
但实际杜文用手指在她唇上抚了一下,淡淡说:“但愿吧。”
她怔怔地睁眼,心想:这“但愿”是什么意思?他不信她?觉得他们贺兰部就一定会对付他?而她就是送过来牵绊他的?心里不由有不被人知的委屈。咬着牙暗道:你但看我是不是有血性的贺兰部女儿!看我能不能为你说到做到!
夜晚山间的风“呼呼”地回旋着,到谷地碰击山岩,更是发出类似于狼嚎一般的声音,昏暗灯烛下的贺兰温宿显出一些瑟缩,求助地望着杜文。
杜文却一直在发怔:这样好的机会,要让面前这个痴情的女郎对他死心塌地,最好莫过于使她身心服帖——女人嘛,本来就有情,若再有房.事为佐,简直一吃一个准。
他从案上拿奶酒喝,蒸过的酒,味道酷辣,入喉就浑身发热,他凝眸等待“感觉”上来,但是眼前总是那个秋千上欢笑起伏的粉红色影子,她无一处不美,连对他冷漠的眼神都叫人心颤得不行——面前这个,差距太大了!
何况,送上门的,总缺点什么。狼王不吃腐食,总要新鲜热辣,甚至是不容易得到的,才感觉好吃。
他就是想征服一脸冷漠的翟思静,想跟她在榻上颠鸾倒凤;想扼住她纤细的双腕,再温存地吻她柔软的嘴唇;想撕开她的绸缎衣衫,看一看她裹在其中纤秾合度的身体,再用自己的手指和嘴唇一寸一寸地感受过去……
他身体的某处开始为这旖旎的想像变热、充血。但他一点也不想是面前这个人。
所以无情地说:“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转身离开。回到他自己的营帐里,解衣擦身,冰凉的水也没缓解燥热感,于是裹进被子继续做他的美梦。
第二天,弄脏的短裈还得他自己洗,不过心上却仿佛真的跟他的巫山神女行云布雨了一样乐滋滋的。
秋风开始萧瑟的时候,远在桑干河边的平城传来了南边驿站快马加急的消息:
南楚檄文,责以北燕刻意挑衅,因而从荆州、雍州调集十万大军,袭击了尚无准备的扶风郡。扶风郡守和都督出迎,不幸战败殉国。南楚一直孱弱不堪,打了这样的胜仗,居然朝内传起了“收复胡人所乱之九州故土”的说法,多少热血男儿戮力同心,意图乘胜与北燕一战。
烽火直起,一时局面危急。
乌翰皱着眉看着南边加急的奏报,眨着眼睛很久没有主意。
见皇后贺兰氏来了,他挥了挥那份折子:“扶风郡出事了,南楚的雍州大军压境,郡守和都督战死。杜文临时以藩王的身份挑起大梁,以都督的虎符接管所有人马。他却坏得很,现在慢悠悠锁闭了城门等我句准话儿——你说是我放权给他,还是不放权给他?”
第29章
乌翰在朝堂上已经与群臣讨论过了,调兵遣将不是一两天的事,按以往的做法,都是领郡邑的藩王负责守关,朝廷另外派人协助——守土重责,无论哪个皇帝都不愿自己头上挂着“丧土亡国”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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